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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高悬在卫襄头顶的那双眸子中又露出了些许笑意和调皮之色，人影朝着卫襄眨了眨眼睛：
“悄悄告诉你，我在这里，已经千万年了呢。”
卫襄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眼前巨大的影子，眼底和心底闪过的，是悲悯。
这是一个巨大堪比山岳的影子，但影子的形貌，并不是纯粹的人类。
她一依稀能从轮廓中看出人类手脚的影子，但是覆盖在这座山岳般身躯之上的，是如同风雪编织而成一般的发毛，在暗夜中飘扬着，如同野兽长长的鬃毛，让“他”的貌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雪怪一样。
而与野兽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毫无凶蛮暴戾之气，在低头的一刹那，像是一只被人遗弃在雪原的大猫，眼中带着对人间灯火的向往，和怯生生的接近之意。
等到垂下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卫襄眼眶酸涩，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头翻腾而起，就要夺眶而出——
身处严寒冷绝的雪原旷野千万年，眼眸中却依旧散发着温柔的暖意，这个远古的囚徒，是如何做到的？
“他”是如何在这样绝望得一眼看不到头的岁月和绝境中保持一颗初心，不曾改变的？
前世，她被关在柱国公府几十年而已，重生归来的时候，她就已然是满心满眼的恨意，不将圣德皇帝弄死誓不罢休。
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站在卫襄身旁的尉迟嘉，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卫襄的心绪，他伸手过来，将卫襄手握住，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
“襄襄，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快意恩仇，有人慈悲心肠，都是常事而已。”
“我知道啊，可我还是觉得，它好可怜。”
卫襄眼底的悲意稍稍敛去，但是看着眼前巨大影子的眼神依旧带着怜悯。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雪怪”：
“你能不能告诉我，千万年以前，你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大罪，才被人扔进这里的？”
“我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给别人带来了灾难和威胁吧。”
“雪怪”扬起头，回忆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当然，也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遭人嫉妒吧。”
“长得太好看……”
说完，高悬在卫襄头顶的那双眸子中又露出了些许笑意和调皮之色，人影朝着卫襄眨了眨眼睛：
“悄悄告诉你，我在这里，已经千万年了呢。”
卫襄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眼前巨大的影子，眼底和心底闪过的，是悲悯。
这是一个巨大堪比山岳的影子，但影子的形貌，并不是纯粹的人类。
她一依稀能从轮廓中看出人类手脚的影子，但是覆盖在这座山岳般身躯之上的，是如同风雪编织而成一般的发毛，在暗夜中飘扬着，如同野兽长长的鬃毛，让“他”的貌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雪怪一样。
而与野兽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毫无凶蛮暴戾之气，在低头的一刹那，像是一只被人遗弃在雪原的大猫，眼中带着对人间灯火的向往，和怯生生的接近之意。
等到垂下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卫襄眼眶酸涩，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头翻腾而起，就要夺眶而出——
身处严寒冷绝的雪原旷野千万年，眼眸中却依旧散发着温柔的暖意，这个远古的囚徒，是如何做到的？
“他”是如何在这样绝望得一眼看不到头的岁月和绝境中保持一颗初心，不曾改变的？
前世，她被关在柱国公府几十年而已，重生归来的时候，她就已然是满心满眼的恨意，不将圣德皇帝弄死誓不罢休。
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站在卫襄身旁的尉迟嘉，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卫襄的心绪，他伸手过来，将卫襄手握住，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
“襄襄，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快意恩仇，有人慈悲心肠，都是常事而已。”
“我知道啊，可我还是觉得，它好可怜。”
卫襄眼底的悲意稍稍敛去，但是看着眼前巨大影子的眼神依旧带着怜悯。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雪怪”：
“你能不能告诉我，千万年以前，你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大罪，才被人扔进这里的？”
“我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给别人带来了灾难和威胁吧。”
“雪怪”扬起头，回忆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当然，也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遭人嫉妒吧。”
“长得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