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温琢玉可不管褚江惑的思路跟上没跟上,好兄弟般搂住他的肩头,嬉笑中带着几分讨好,“阿夙,虽然我们已经是师兄弟了,但是吧,你也没正儿八经拜端行宗的某位长老为师,师兄弟的关系名存实亡啦。”

    褚江惑眉头微蹙。

    “所以,我想了一个上等计策。”温琢玉动用吃奶的劲将看起来清瘦实则有些重量的褚江惑搬到床上,认真且深情款款盯着他。灯火下的褚江惑多了几分柔和与温暖,白净迭丽的脸禁欲又高冷,修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一开一合中是一双深邃的眸子。温琢玉眨巴眨巴眼,维持着要将褚江惑放倒的姿势。

    许久之后,褚江惑眉眼尽是别扭,红云爬满了脸,他自己倒下,“那就歇息。”

    “……”温琢玉有些木楞,旋即将褚江惑的被褥拽出来给他掩上,又才铺开自己的被褥往身上一盖人也倒了下去。

    两人僵硬的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

    很久以后,温琢玉睡着了,褚江惑偏头挥袖灭了所有灯盏。

    二日一早,褚江惑先睁开双眼,他正欲起身,却觉有什么重物压住了身体,而他就睡在床沿上,少半个身子已经悬空。偏头一看,温琢玉两手搭在脑袋两侧,嘴巴微张喘着气。他的下半身……一脚曲着抵着他的屁股,一脚搭在他腿上,整个人以一种滑稽的扭曲方式躺在他身边。

    半个时辰后,温琢玉抱着被褥匆匆忙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两人同住晚来雪,自然一起晨练一起用早膳,随后温琢玉特意把褚江惑收拾的妥妥的,领他先去拜访温氏宗认个“爹”。

    温氏宗端着热茶,两眼低垂,喜怒不明。

    温琢玉这会儿恭恭敬敬的,说道:“父亲,阿夙虽已更名温夙,随了端行宗温姓,便算是温氏一脉了。”

    温氏宗斜睨他,“你有什么想法明说无妨。”

    温琢玉真就痛快的直说:“让阿夙拜父亲为师吧。”

    温氏宗端茶的手一抖。要知道他作为端行宗宗主,所收弟子必须秀中之秀,否则拎出去扫他的脸,正是因此,至今他膝下没有弟子。况且,温仪与温琢玉这两个崽够他累的,再来一个……且还是魔君的儿子。

    旁侧的褚江惑闻言暗自一惊,惊疑的凝视温琢玉。

    温琢玉道:“我是觉得单是让阿夙随温氏一姓,挂个师兄弟的虚名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阿夙以后出门,报的是端行宗温氏温夙,有无功成都好,若是有功成更是为端行宗添光。但阿夙没有拜师,也没有被纳入端行宗宗籍,旁人会瞧不起阿夙,说他不过是替端行宗做事赚名声的工具。而且,同门弟子也不会真把他当做端行宗弟子。”他款款的看了褚江惑一眼,继续说:“阿夙是琢玉带回来的,我有必要负责他的一生,我有的他也要有。”

    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朗朗说道:“难不成你的爹也得给他当爹?”

    来者与温氏宗有几分相似,却不同温氏宗的温厚,面上多了几分刻薄。他便是温氏宗的二弟温氏阳。

    温氏阳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两眼扫过下面两人。

    温琢玉见他赶紧一拜,好在褚江惑会意跟着拜了一下,拜完后他说:“适才打算见了父亲再去向二叔请罪,没想到二叔来父亲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