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靠过来的距离太近,陆湫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平日里使人内心沉静的悠长味道,这个时候却变得格外勾人起来。

    陆湫眠嗅到房内的飘荡起来的血腥,不适皱眉:“你出去。”

    他试图尝试,想甩开殷离握在他他手腕上的双手。

    但那双手实在太过稳固,攥得紧密,分毫不放,愈是挣扎,就愈是抓得紧。

    “我……”殷离眸间亮色暗去,神色逐渐阴沉,嘴角浅浅淡淡的弧度却并未褪去,“师尊如今的模样……我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此言未尽,殷离又贴近了几分,重复道:“师尊,我不放心……”

    陆湫眠不知殷离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个时候还要故意贴近。

    吻热的吐息和熟悉的味道如同千百道猫爪,轻柔地抓在心窝里,让人一下下逐渐丢盔弃甲。

    脑海中的理智的弦逐渐崩断,那双清淡色的眸子渐渐陷入迷离。

    南越卿的本意是让殷离误以为是陆湫眠的这种手段,药的质量和分量也是按照殷离的修为配备的,远不是陆湫眠的修为能够抵抗。

    直到此时仍是保持着衣冠整齐,只是眼角多了些情动之意,已经是他心志远超常人坚定了。

    殷离嘴角轻轻挑出得逞的笑容,他早就看出,陆湫眠想要依靠魔气侵蚀保持镇定,丢了身上的玉佩。

    但他却偏偏不能让他如愿,早早就偷偷设了结界,把房间内的全部魔气驱逐在外。

    从结界设立的那一刻开始,药物失去了最后的压制,逐渐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这些事情太过细微,陆湫眠根本没能发现,却被殷离算计得清楚明白。

    眼看着陆湫眠的神色逐渐迷离,殷离把他的身子全都揽在了怀里,低语道:“若是师尊觉得不自在的话,尽可以闭上眼睛。”

    殷离随手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发带。

    发丝散开,轻微纤细的发尾拂过陆湫眠的手臂,温柔缱绻。

    似是下意识般,陆湫眠伸手攥住了那一缕墨色发尾,发丝绕在指间,黑白分明,却又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玄色的发带上绣着紫色的纹路,原本是魔尊身份象征的纹路如今遮住了那双清淡的眸子。

    发带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混入墨色的发丝之中。

    殷离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