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香院里的人一动起来,外院的人立马就得了消息。

    辛嬷嬷快步走进正屋,“福晋,藕香院那边有动静了,刚刚常胜出府去请太医了。”

    “哦?”乌拉那拉氏心里一跳,“她这是要生了?”

    “奴婢忖着大概是了,十月怀胎也该是时候了。不过,下头的人说那常胜出府时的姿态从容,并无惊慌,奴婢心里还有些疑虑,所以就让人先去藕香院里打探了。”

    “呵!索卓罗氏行事谨慎,连下面的奴才也会装模做样了,不过这次怕是谨慎过头了。”乌拉那拉氏眼里划过一丝讥讽。

    她生养过,自然知晓女子生产时的风险,情况紧急时只要差一步就能让人送了命。可笑索卓罗氏这会儿为了蒙蔽视听,竟是连自身的性命也不顾了。

    “行了,伺候我更衣吧,后院妾氏生产,贝勒爷又不在,本福晋自然要去瞧瞧。”

    “是。”

    辛嬷嬷正为福晋梳头,出去打探消息的玉筝回来了。

    “禀福晋,奴婢亲自去打听了,索卓罗格格这会儿好像在院子里训斥奴才呢。”

    “消息可准确?”乌拉那拉氏问道。

    “是,藕香院的动作大,那院里站了好十来个奴才,索卓罗格格就在屋檐下坐着呢。”玉筝保证道。

    乌拉那拉氏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道:“难道真的不是故布疑阵?”

    一旁的余嬷嬷忽的记起,“福晋,今日好似是徐太医为索卓罗格格例行请脉的日子。”如此常胜请太医也就证明不了什么了。

    她说罢,又问玉筝道:“不知索卓罗格格整顿的是哪些奴才?”

    “好似有几位从内务府出来的接生嬷嬷,还有负责小厨房一应事务的丫头婆子。”

    乌拉那拉氏闻言不禁与辛嬷嬷相视一眼,挥手打发了玉筝。

    “嬷嬷,这情形你怎么看?”

    辛嬷嬷自然不好替福晋作主张,只好委婉的道:“福晋,奴婢也见过那要生产的妇人,若真是发动了,怕不是如索卓罗格格这般吧。”

    这倒也是!

    乌拉那拉氏面上露出赞同的神色辛嬷嬷紧接着道:“今日藕香院里的这些动静,明显就是索卓罗格格在敲打她生产时伺候的奴才呢,咱们若冒冒然过去,反倒有些不妥。”

    这也是她心虚,乌拉那拉氏在藕香院里做的手脚作她多少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