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蓉和老师打了电话,领简觅夏进了校门,去办公室。

    班主任姓吴,二十六七却不似那些年轻女教师,打扮得很板正,似乎才从任课老师提来做班主任。

    吴老师教英语,先就问了简觅夏的英文程度。戴蓉说,从小上外教课程,应该不成问题。

    简觅夏摆手,说不出话。滑稽的样子取悦了办公室里一众老师,吴老师失笑:“这可怎么办,待会儿进教室自我介绍,一开口打嗝……”

    语文老师拿起课件准备去教室,打趣:“这孩子不会是紧张吧?”

    戴蓉说:“她很大方的,从小在人前表演,有次走丢了,我和她妈妈找到她的时候,她……”

    简觅夏急得张口,一个嗝回旋似的,拉响了。

    语文老师无奈地摇头,说:“走吧,咱们去教室。”

    简觅夏看看姨妈,又看看班主任吴老师。

    吴老师说:“去吧,我再跟家长了解下情况。”

    大概给他们念《窗边的小豆豆》、讲巴学园的小学语文老师让人印象深刻,后来升学、再升学,简觅夏对语文老师总有种天然的喜爱,这还是头一次遇到男的语文老师。

    从办公室在走廊着头,八班在走廊那头,简觅夏和李老师穿过走廊,天完全亮了,抬头就见瓦蓝的晴空。

    李老师问简觅夏之前学的什么教材,学到哪了,又说班里今天要默写《岳阳楼记》。

    简觅夏点头,虽然这学期还没上学,但她借了教材,提前背课文和单词,数学也跟着教辅自学。

    她想说一直是语文课代表,却觉太卖乖,便在同李老师的对视中垂眸,抿唇。

    李老师当她打嗝不方便说话,带她进了教室,帮忙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同学。

    简觅夏还没将全班同学看遍,就坐在了讲台旁边的位置。

    她没想到自己的位子在这里——全国通行的特殊位子,堂皇又尴尬。

    李老师俯身,轻声说:“暂时的,每周会调换位子。”

    李老师让课代表领大家继续早读,一会儿默写。

    简觅夏忙打开书包,拿出铅笔盒、课本和作业本。

    背后第一排的同学拿笔头戳她,“诶,您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