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熠站在那里表情僵硬,嘴角抽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然而直到梁敖从他面前走过也没见到他动弹。“怎么?脚麻了吗?”梁敖看似玩味地回过头对刘熠说到。

    刘熠这会确实已经抬不动腿了,但又想起来帝王不能露怯,刚打算逞强,就感觉双腿被什么勾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一个屁股墩就坐到地上了。

    汉朝的坐是跪坐,而现在刘熠是双腿打开两手撑地的箕坐,像这样用生殖器对着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连荆轲都在被制服以后用箕坐来羞辱始皇帝。

    平民这样坐坐也无可厚非,但刘熠是帝王,而且还在朝堂上,显然是极其不合礼数的,要是被那群腐儒看见了,估计又要借题发挥了。

    刘熠正要端坐姿态,梁敖就在他旁边盘腿坐下来了,“别逞强了,这儿也没人,就这样坐着歇会儿吧。”刘熠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在梁敖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虽然本来也才17岁。

    “近日有些疏于骑射了,要时常动动才能活的长久些。现在你出宫也不方便了,明日休沐再教你套养身剑法日常练着。”

    东汉皇帝都短命,排去那些年幼早夭的,活过成年的也大都30岁就崩殂了,除了自小就泄了精元根基不稳和基因问题以外,当上皇帝后天天大鱼大肉又不运动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刘熠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这一月都在忙着登基大典,虽然具体事项不需要他管,但他也得排练,还得学帝王之术,确实没时间运动。

    休息了不过一会,刘熠就和梁敖一起去侧殿了。侧殿是皇帝日常处理公务的地方,有一处书房可以商议要事。

    屏退了宦官宫女之后,斟了一杯酒,刘熠和梁敖随意地坐在书房里,“今日左臣来说的话确实是不小的问题,虽然太子已经确定了,但皇后还是要立的,不然无人能母仪天下,终究会成为那些儒臣的把柄。”

    刘熠默默地泯了一口酒,不烈却异常香浓。又是催婚啊,可是自己怎么就对房事没什么兴趣呢,至今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童男。“我还……没行过房事。”

    这会轮到梁敖侧目了,他是满朝上下出了名的风流,他虽然知道刘熠并无妻室,但连房事都没行过,放在一个皇子身上,终归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龙生性好淫,这也不是随口杜撰的,象征着龙的皇帝,又有那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可有喜欢的女子吗?”梁敖知道刘熠并不是在深宫中长大的,要是在世家或者民间看上哪个女孩倒也好办。

    “也没有。”刘熠缓缓地放下了酒杯。梁敖却有些奇怪,即使是民间少年,在这个年纪都会有个白月光等着自己去争取,刘熠倒好,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突然梁敖挑眉扫了他一眼,发问道:“你莫不是想学哀帝搞什么断袖之癖吧!”

    刘熠连忙挥手“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和哀帝一样喜欢俊男呢。”说起俊男,他自己就是,而且身子还比一般的俊男更结实。

    “咳咳,”梁敖清了下嗓子,喝了口酒又说:“其实断袖之癖也没什么,只是要你立后而已,你喜欢什么随你去就是了。”

    刘熠面色有些别扭,仿佛下定决心对梁敖说:“梁师,我只是对房事没什么兴趣罢了。”梁敖就是以老师的身份摄政的。

    梁敖皱了下眉,说:“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

    “这……”“我只是在弄手活的时候感觉好像没什么快感。”刘熠在说手活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小。

    梁敖啧了一声,手活和房事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这臭小子就是不懂。梁敖刚想强行安排给刘熠一个世家女作为皇后,突然一个荒唐的想法就涌上心头。

    “收拾收拾到我府上乔装一番,今晚带你去章台见识见识。”此时天色渐晚,夜生活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