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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墨越说越激动,脖子通红,憋了半晌才艰难的说道:“公子,属下知道您心中所想。大齐安宁是将军浴血奋战拼来的,如今他被奸人所害,心血被毁,您自是不甘。此诚危急存亡之际,公子,该到决断的时候了。”

    这些话都是在徐靖怀伤口上撒盐,但是如今大齐危矣,沈听墨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靖怀这几天也听到了风声,自是心里清楚。

    可是江晏林此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他眉头紧蹙,“林儿她现在这般,我实在不放心。”

    沈听墨激动恳求:“公子!”

    衷心表述,字字泣血,国难当头,如何自处?

    徐靖怀攥紧拳头,固执了半晌,总算松口:“这里离金陵不远,待我修书一封送至她祖父家…”

    他顿了下,看向沈听墨,最终下定决心,“我们今晚就走。”

    沈听墨略显惊讶,不过当即点头,“是!”

    时间紧急,徐靖怀来不及解决好一切。但还是在临走前把江晏林安顿好了。

    信已经让人用快马送去金陵,一来一回,江家人想必七日内能到。

    但江晏林在珠城举目无亲,徐靖怀实在不放心,最后只好将人安顿在医馆,拜托了空照顾几天。

    了空记着与江晏林的前缘,自是不会推辞。

    徐靖怀给了她银子,了空却笑着拒绝,直言照顾江晏林是自愿的,且出家人不需要这些俗礼。

    银子被拒,徐靖怀就将钱用在打点医馆上。

    打点完一切,也就晚上了。

    听墨在外等候,徐靖怀便进屋见了江晏林一面。

    她还没醒,眉头紧蹙,想来是极疼的。

    是啊,那么怕疼的女子,连喝药都嫌苦的女子,为什么要替他挡剑?

    她本该继续无忧无虑的当她的江家姑娘,享尽万千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