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初恋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不畏距离,无惧时间,但面对遥遥无期的未来,总有人退了一脚,爱情最终没能捱过等待。

    再见,早已物是人非。就连说爱都丧失了勇气,宛如陌生人。爱情蒙了尘,褪了色,只会在某个凝固的瞬间转化为苍白的曾经。

    九月末,安若站在青石路上目送顾初离去的背影,眼神眷恋却带着些怅然若失。

    离开前他说:“我已向事务所和学校请了长假,这段时间我会留在A市,陪你。”

    这样一个难缠的顾初,是她曾经所不了解的,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或许这样难缠的他才是矜贵表皮下真实的顾初。

    可是当她在A大看见顾初的时候,还是略微的愣住了。起先祥祥和她说顾初到学校里来了她还不相信,直到她走出多媒体教室看见法学部教学楼外的他。

    深秋的天气,气温开始转凉,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米色休闲裤,脚上踩着同色系的皮鞋,姿态闲适的站在树下,有樱花自头顶落下,调皮的落在他的发和肩上,粉色的小花瓣,衬得他容貌越加的清隽雅致,看见她出来,脸上的笑容和暖温雅。

    安若看在台阶上看着缓缓向她走进的顾初,眉头微蹙,这样的顾初她实在捉摸不透。

    现如今,这个在安若眼中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左手插在裤袋里,隐约笑了一下:“想出去走走吗?”

    “好。”安若想,出了学校也好,这样的顾初太招摇,免不得又是一场谈资。

    安若跟在顾初身后,距离偏远,她是深知陆子初魅力的,之前学校但凡有他的课,必定学生爆满,其中外系女生居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种不同于常人的优越与魅力,不仅在S大适用,到了A大同样很适用。

    林荫路上,短短十几秒,顾初很轻易就夺走了来往学生和教师的焦点,有女人走过,频频回首,眼神缱绻。

    却没人敢上前,高贵如他,与生俱来就给人一种疏离感,令人隐隐自惭形秽。

    学校来往的人很多,安若静静的跟在顾初的身后,始终保持着十几公分的安距离,顾初发现后,放缓步伐,待她走近,方才淡淡开口:“我身上有瘟疫?”

    “……”顾初话语太犀利,安若郝然:“我走路一直都很慢。”

    虽是借口,安若说起来却有些理直气壮,反倒像是在埋怨顾初走路太快一样。

    顾初笑了,笑容最易感染周遭人的情绪,顾初原本隐忍克制,看见安若这样的小女儿娇态,眸中笑意加深了几分。

    这一幕当事人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落入外人眼中,却在无形中添加了某种莫名臆想。神态有些漫不经心,但步伐却慢了下来。

    两人长得都很出色,安若虽然容貌不惊艳,但气质却很独特,知性沉静。尤其是她才刚刚被冠上“舞会情人”的头衔。

    很般配。那一刻,路过的学生中有人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想法。

    却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想,角落处围观的人群里,酸言酸语的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