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便见绿釉跪在那儿,大呼冤枉,“回太夫人的话,这香囊确是奴婢之物,昨日小少爷说奴婢绣的香囊好看,便把香囊要走了,里头只有香料,并无其他啊!奴婢岂敢坑害瑾姑娘?还请太夫人明鉴。”

    马佳氏不由分说,上前便甩她一耳光,“让你伺候好申儿,你居然借着他的手害人,嫁祸给申儿?好大的胆子!”

    骤然被打,绿釉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委屈满溢的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捂着脸哭道:“奴婢可以发誓,真的没有在香囊中做手脚!”

    立在一旁的兆惠观察了许久,沉吟道:“青腰虫与别的虫子不同,并非被咬才受伤,稍有不慎,只要接触过它,肌肤就有可能溃烂,此招甚是阴毒,一般姑娘家都怕虫子,不太可能冒险去抓它害人。

    而这样的招数也不像是一个孩子能想出来的,定然有人指点,这香囊既是绿釉的,那她就不可能去放虫子,这不是招人怀疑吗?”

    绿釉百口莫辩,生怕被惩处,好在兆惠据理分析,摒弃了她的嫌疑,绿釉感激不尽,再三朝他拜谢,“多谢兆爷明察秋毫!”

    兆惠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蓝瑾不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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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那依你之见,会是谁出的坏主意?”

    “与你有过节之人。”

    蓝瑾自认待人谦和,并不苛刻,没得罪过谁,也就前日里与马佳氏拌了几句嘴,可她们是一家人啊!马佳氏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事拿毒虫害她吧?

    察觉到蓝瑾在看她,马佳氏不悦扬脸,“看我作甚?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我可是名门闺秀,才不屑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此事因鄂申而起,乌雅氏自认难逃责任,定要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谁在教唆鄂申害人,气极的乌雅氏命鄂申跪下,

    “你最好老实交代,毒虫是谁帮你抓的?再不说实话,便要打板子了!”

    马佳氏心疼儿子,忙蹲在他身边好言相劝,“傻申儿,到底是谁在教唆你?只要你肯说出来,那便是旁人的责任,你不必再受罚。”

    鄂申疑惑的望向母亲,不懂母亲为何会这般,心有顾虑的他什么都不肯说,坚称没有放虫子,

    “没放就是没放,祖母怎能屈打成招?若将我打死,你便没孙子了!”

    一个小孩子居然会威胁大人,蓝瑾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若是她的孩子,必得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反了反了,当真是要翻天了!”乌雅氏气得手抖胸闷,一口气缓不上来,喘得厉害。兆惠立即近前相扶,

    “姑母万莫动怒,您先歇着,还是我来吧!”

    兆惠最是了解鄂申的小心思,这小子肯定认为他祖母不舍得打他,才敢这般犟嘴。

    踱着步子的兆惠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鄂申,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这么小的孩子,的确不能挨板子,万一打残了,姑母您也心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