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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奁匣阁旬日不见客,奉先女闭门不见人。

    一张公告贴在奁匣阁的大门上,令八大家族的族人们震惊,连八位族长也惴惴不安起来。别人不知道底细,他们却很明确。

    关起门来训斥自家不循分的正室妻,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那些贵府豪绅的大老爷们也闻讯赶回家,把自家的婆娘给骂得狗血喷头。

    之后,随各府送来的“人质”姑娘们一同而来的是一箱又一箱的礼物,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琴棋字画、笔墨纸砚等皆是上品。

    奁匣阁大门紧闭,外面更有一道大铜锁证实主人的决心。

    各府的马车停在奁匣阁与衍盛堂后街的夹道上,从道东头儿一直排至道西头儿。幸而早春时节,正午阳光热热的,空气中弥漫雨后春泥的芳香。

    “哎?”

    长长的车尾传来一道惊奇,众家赶车的马夫回头看见一个衣装鲜亮、容光焕发的中年男人弯腰驼背,嘴里叼着烟袋锅子,迈着外八字步喜气洋洋地走来。后面随着一个身材丰韵的半老徐娘,一手提着盖红布的篮子,一手牵着一个两岁半的男娃娃。

    栗锅子叼着烟袋锅子走来,站在奁匣阁大门外瞧瞧门上张贴的公告,指着一个马夫问:“这上面写的啥呀?”

    马车丢给他两记白眼,揣着手转身溜哒往了。主子们坐在车里有炭火盆热和,他们站在外面吹冷风,只能溜哒溜哒热和热和吧。

    栗锅子也不赌气,回头对另一个马夫说:“你识得不?”

    马夫嗤笑一声,“咋地?我识得也不告诉你。”

    “哟?你是哪个府的奴才,回头我要禀告栗大姑娘,让她罚你。”栗锅子叉腰挥着烟袋锅子耀武扬威的放狠话,招来所有马夫的讽笑。

    一旁的小典氏扭着杨柳纤腰走来栗锅子身边,一边抚着他的胸口帮顺气,一边娇嗲嗲地说:“老爷,你和这群狗奴才置气什么呀?一群登不上台面儿的狗腿子罢了,哪里知道你是栗大姑娘的亲爹?”

    她抓着栗锅子的手按在高耸柔软,媚眼生波满目深情地劝着:“老爷,别赌气啊。万一气坏了身子,反让这起子小人自得往。”

    栗锅子捉住抚在胸膛上的柔软小手怒火转瞬即消,色眯眯地盯着大红朱唇心痒痒起来。惋惜现在有比一尝鲜美更重要的事情,他先忙完正事回家再说吧。

    “夫人,你可识得上面的字?”

    小典氏含羞浅笑,媚眼轻瞟门上张贴的公告,拉着栗锅子的手小声劝告:“老爷,你是栗大姑娘的亲爹。她这公告挡的是外人,你是家里人自当别论。老爷,既然正门不让走,咱们走偏门儿。”

    “还是你聪慧。”

    栗锅子喜滋滋挽着小典氏往西夹道走,他记得上次无心院的画师先生就是领着他走的西夹道偏门。

    “爹,等等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