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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用过午膳,习惯午间小憩的栗海棠兴奋得根本躺不下,趁着冬阳暖暖,她让李嫫嫫扶着在抄手游廊下散步。

    瞧着海棠高兴连午膳也多吃了半碗粳米饭,李嫫嫫想唠叨几句也忍住了。她几乎是半扶半抱着陪海棠散步,聊几句闲话。

    “大姑娘,老奴回来了。”

    杨嫫嫫捧着一盘冬季难见的葡萄,喜笑颜开地走过来,福了礼,笑道:“画师先生的朋友送来一盒葡萄,画师先生不藏私,分成十份儿派人往各处送去。这份儿是送给大姑娘尝尝鲜儿的。”

    “是谁送来的?”

    “无心院的侍童小左。”

    “哦。”

    栗海棠盯着那盘葡萄,想着一会儿母亲要来了,这葡萄不如让母亲尝尝,再带一些回去给弟弟旺虎。

    “李嫫嫫,你先送回去藏好,我要等母亲来了一起吃。”

    “是。”

    李嫫嫫笑着接过来,走路都带着几分小心。

    瞧着李嫫嫫走远,院子里的老婆子和小丫鬟们也跑到某个地方偷懒去了,杨嫫嫫扶着栗海棠去抄手游廊旁边的小亭子里坐坐。

    主仆二人在亭子里坐下,杨嫫嫫迫不及待掏出两个荷包,又拿出一个小瓷瓶。

    “大姑娘,这是画师先生让老奴给你的治伤药。”

    杨嫫嫫拿起其中一个小荷包取出一包褐色药粉,将药粉小心倒入小瓷瓶里,晃匀晃匀,放到海棠面前。

    栗海棠毫不怀疑,一口仰尽。

    嘴巴苦得像嚼黄连,喉咙热得像灌辣椒水,胃里翻滚着作呕,身体里两股热流在疯狂窜走,由胃至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到双腿的盖膝处。

    “杨嫫嫫,这是……?”

    “因为栗二爷殁了,大姑娘少不得要去磕个头祭拜。依着画师先生的脾气,怎么容忍大姑娘受委屈?”

    杨嫫嫫笑容慈祥,把包药粉的油纸叠好放回小荷包里,垂眸继续说道。

    “大姑娘既然愿意成为画师先生的那把复仇利刃,画师先生定会护着大姑娘平安。同样的,老奴也会将大姑娘当作主子一样悉心照顾、尽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