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婆子小声禀告,偷瞄眼那被捆的五个老婆子,她胆怯地退回围观老婆子里。

    杨嫫嫫将鞭子盘回得手里,向栗海棠屈膝行礼,“大姑娘,这五人便是为各府姑娘们传递消息出往的人。可她们的嘴巴紧得很,任老奴如何鞭打都不肯招认。”

    “不必等她们招认。”莫妘秀放开海棠的手,主动站出来指向五人之一的老婆子,“我今早往厨院拿早膳的时候,恰巧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往了北墙下,用随身的一把匕首轻松取下一块墙砖。不知那墙砖有什么机关,她将一个纸卷放进墙砖里又塞回往。”

    “莫大姑娘,你与老奴有何仇竟如此污蔑老奴?老奴是奁匣阁的人,自十二岁进进奁匣阁后从未离开过,除了奁匣阁的历代奉先女和一同服侍奉先女的老姐妹,老奴不认识任何人,更不会违逆奁匣阁的规矩私自为谁传递消息出往。”

    老婆子振振有词,对于莫妘秀的指认坚强抵赖。

    “哼,除了你们五个,还有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和这边的三个老嫫嫫。”乌银铃逐一指认出围观的老婆子群里七个人。

    “乌家姑娘,你可别血口喷人呀。我们是奁匣阁的老人儿,容不得你来污蔑!”

    七人之中,一位年纪最大的老婆子冷笑着走出来,咄咄逼人地大声质问:“栗大姑娘,你才住进奁匣阁几日便学会偏听偏信?我们固然是奴婢,却是与别府的老奴不同。我们是服侍历代奉先女的人,即便有错也该由族长和族长夫人们商议后再行定罪。你领着这两位姑娘来闹腾我们,难道不怕受人嘲笑吗?”

    栗海棠淡然一笑,“我不怕受人嘲笑,最怕没命听人嘲笑。你们之中谁是背叛奁匣阁的人,谁是背叛我的人,我很明确。”

    端起尊贵的奉先女威势,栗海棠沉声喝令道:“来人,将拂晓时分私传消息出往的老婆子和丫鬟们部拿下!”

    “遵命!”

    响亮的声音从天而降,十几个蒙面的黑衣男人从四面八方的屋脊后飘然而来,满院子里的老婆子和丫鬟们吓得惨白脸色,慌得像无头苍蝇般东撞西跑,只恨自己没长出一对翅膀飞出高墙往。

    风波骤起,无数黑旋风席圈着小院子。唯一的院门被诸葛弈堵住,他手持长剑、雪发白眉、一席月白长袍迎风冽冽。

    那年纪最大的老婆子最是生猛,见势不妙,便以拼逝世求生的气势冲向诸葛弈,嘴里大喊:“我是莫府的人,你敢杀我,莫族长尽不会放过你!”

    诸葛弈龙眸微眯,握剑由下向上划过一道银光,瞬时血花飞溅,如梅红点点喷染在两扇榆木门上……

    “啊!”

    老婆子张大嘴巴,喉咙里硬挤出半个音儿,肥硕身材直挺挺向后倒往。

    “天啊——!杀人啦——!”

    “杀人啦!”

    “救命呀!杀人啦!”

    ……

    院子里惊恐逃窜的老婆子和丫鬟们看到最年长的老婆子被一剑毙命,吓得她们抱头鼠窜,部往浣洗院的屋子里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