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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肆和杨嫫嫫负责押送那百人之多的贼匪往了后院的一处废院。早前这废院是专门对奁匣阁出错的人施刑的处所。刑房内的刑具比官衙狱牢的刑具还齐,更有很多实用于女子的刑具。

    因前奉先女莫心兰是个温柔的女子,从不苛待下人,即便有错也不过罚十鞭子罢了。轮到栗海棠吸收奁匣阁,这废院就更无用处。

    如今奁匣阁的老婆子和丫鬟们已部换成诸葛弈买给小徒弟的亲信婢女,做事勤勤肯肯、行动规行矩步,又有大管事杨嫫嫫和二管事李嫫嫫束缚着众人的言行,自然没有废院刑房的用武之地。

    废院里灰尘落得半尺厚,院子里杂草丛生。幸而常年有人洒灭虫鼠蚁蛇的药粉,不必担心草丛里躲有伤人的毒虫。

    被赶进来的贼匪们一个个面如逝世灰,只等着被开膛破肚、剜心挖肠,然后血肉被剁成肉馅制成包子。想想都感到自己可怜,竟被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娃子给算计了,当成猪牛羊一般宰杀食用。

    杨嫫嫫从怀里取出个小锦囊交给冷肆,说:“画师先生的吩咐,请冷公子勿必将他们送到燕峡镇。”

    冷肆攥紧锦囊,瞟了眼黑压压百余人的贼匪,满脸愁容地说:“这么多人如何掩人线人标运出瓷裕镇?我可没那能耐。让活逝众人来想措施吧,我只能保证半路无人敢劫囚。”

    “这个轻易,大姑娘已帮你想好。”

    杨嫫嫫拍拍手,废院的屋子门打开,十几个小厮抬着七十多口大木箱子出来摆齐成行,好大的一片甚为壮观。

    “这些大木箱子是之前各府送的冷食节礼物,大姑娘已命人重新刷过黑漆,又调换了铜锁。只要将他们躲在大木箱子里,便可光明正大地运出往。”

    杨嫫嫫一挥手,那些小厮便举动起来,把五花大绑的贼匪们分二人组放进大木箱子里。百余人的贼匪只装了五十七个大木箱子,余下的大木箱子被塞满那些无用又昂贵的礼物。

    “冷公子,这些礼物是大姑娘送给燕峡镇一位富绅的礼物。请勿必警惕运送。”

    “好。”

    冷肆把锦囊贴身躲好,依近杨嫫嫫问:“大姑娘怎会知晓,我将兰姨躲于燕峡镇?”

    杨嫫嫫讪讪一笑,低声说:“冷公子能避过大姑娘,却逃不过画师先生的法眼。”

    冷肆认同地点点头,依着他对活逝众人的懂得,的确瞒不过。看看被堵住嘴巴,身弯曲奇形怪状的贼匪们,感到连栗海棠都令他刮目相看。

    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你无法超出的神通,比如诸葛弈、比如秦庄主、比如花间楼主,他们生于安世,却是令人佩敬的枭雄。

    冷肆带领一队小厮打扮成镖师押送奁匣阁奉先女送给燕峡镇富绅的礼物上路,沿途行踪尽不避忌。一路走走停停,再传点闲言碎语。

    半个时辰后,在莫晟桓的暗中助力之下,两道惊人消息在瓷裕镇扩散。

    一个时辰后,奁匣阁东跨院的东偏门打开,被安派等候的小厮们将百余个俏丽的食盒搬到三辆马车上,依着杨嫫嫫给出的三张纸,将食盒分辨送往八大氏族的各个贵府。

    坐在无心院的假山亭子里,栗海棠远眺那三辆马车缓缓驶离,笑眯眯地说:“师父,一个时辰后再传新的消息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