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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族长负手在身后,颇有威严地讲解。

    “三师,乃是教导儒、商、礼的三位师父,从八大氏族中佼佼者选出。”

    “我已有画师先生作师父教授琴棋字画,又有珅哥哥教授经史子集,还有桓哥哥教授吃喝玩乐、辨识人心善恶、广结友人。三位师父已定,何须再调兵遣将的闹腾呢。”

    栗海棠一句话堵得莫族长哑口无言。固然他心中有比莫晟桓更加合适的人选,可他中意的人不必定能得到小姑娘的爱好,若相处不好确定又会闹起来。

    栗族长心里暗喜,没想到他的大儿子竟误会误撞地占领一席之地。比起诸葛弈那寄人篱下随时可赶走的人,他的大儿子才是真正能掌控局的。至于莫家老二,一个整日败家的庶子能有什么大能耐?

    “依我看,生意方面也该选个人教导教导。日后栗大姑娘进瓷缘堂议事,或出面与南来北往的大商族族长面谈,总要懂些生意之道才好。”

    乌族长提议逢迎了其余族长们的心理,一个个附和连连称是。连故作衿持的族长夫人们也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栗海棠冷眼看着这群衣冠禽兽们,仿佛能听到他们和她们心中那“噼噼啪啪”作响的算盘珠子在快速的七上八下。算计着各自的利益、算计着如何光明正大的安派自家人来当掌控她的人、算计着让自己获得更多把持权的方法、算计着如何压别人一筹的诡计……

    俗话说有人的处所便有江湖,有利益的处所就有诡计诡计。她无可避免的被各氏族当作制约平衡的秤,谁都想利用她来争取更大的利益,她亦成为他们最看不上眼的傀儡。

    身为傀儡要有自觉,当他们心里算计着得失的时候,就要安静的装木头人儿,等候他们接下来一场利益博弈的大戏上演。

    栗海棠不动声色地移向莫晟桓,瞧瞧左边又看看右边。

    莫族长脸色不悦,栗族长也斜睇一眼乌族长。

    乌族长皮笑肉不笑地咧下嘴角,淡然自若地等候着见缝插针、混水摸鱼。

    闫族长和程族长则神游太虚,各自思虑着小算盘。

    典族长和司族长最淡定,燕族长像事不关己之人安闲地仰头数着屋梁的蜘蛛网,时不时和典、司二位族长小嘀咕一句“该收拾啦”,二位族长很给脸的附和一句“是”,三人和乐融融的。

    终于,凝重安静的气氛被打破,闫族长率先开口。

    “乌老哥的提议是正理儿。虽说奉先女亲身面见外族商人的机会未几,可参与各氏族的生意也该多学学。”

    他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提议道:“我家礼儿近来正学习生意之道,恰好与栗大姑娘一同随着各氏族的大掌柜们学学。”

    程族长皱眉不认同地说:“各家宗子都在本族的展子里学经营之道,与其让栗大姑娘随着某一位大掌柜学习,不如轮换着学各家所长。”

    乌族长频点头,拍掌赞道:“程老弟的提议很不错,各氏族有自家的经营之道。栗大姑娘是八大氏族的奉先女,若能将各家经营之道融合贯通,日后参与各氏族的生意定能如鱼得水。”

    “栗大姑娘今年才十岁,十二岁便要正式参与八大氏族的生意和各族的事务。短短两年时间能学到皮毛已是不易,依我之言不如让她专门学习治理八大氏族中的事务便可,生意上的事情便由咱们代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