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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往来的百姓成为足尖下的支撑点,百姓未曾察觉之时那背着小姑娘的人影子已穿过长长的街道,稳稳落在奁匣阁后院的高墙上。

    冷肆扭头斜睇枕在肩上的小脑袋,忍不住笑了。帷帽被他的斗笠撞歪,薄薄的烟罗纱能明确看见她秀气的五官、白净的脸蛋、柳眉黑眼、琼鼻樱唇,还有圆润的下巴置于他的肩窝处而凹出一个小小的坑儿。

    “看什么看?”

    栗海棠梗直脖子,斜睐一眼,把自己歪歪的帷帽戴正。

    “你好看。”

    冷肆诚实答复,隔着两层纱看着小姑娘的眼神还是腻逝众人的温柔。

    “鬼手冷肆。”

    一道温润低沉嗓音响起,打破这凝着暧昧的气氛。月白色人影从高墙的另一端飘然而来,手中冷光长剑在夕阳下折射一抹刺眼标红芒。

    冷肆面色微愠,若非戴着斗笠隔着一层黑纱,否则损坏美好气氛的忘八早已被他的眼刀子给杀逝世无数次了。

    趴在男人背上的栗海棠欣喜地挥动小手,大喊:“师父,师父快来救我!”

    “闭嘴!”

    冷肆憋屈地低吼。她这是想把奁匣阁里里外外的人都招来吗?而且,这月白长袍一头雪发的少年果真是传言中的活逝众人?没听说活逝众人会工夫呀?

    思绪纷飞之时,只见一道月白影子如鬼魅般擦过,冷肆未曾动手便觉背上一轻。他扭头回看时,站在高墙另一侧的少年已然抱着哈哈大笑的小姑娘,俊颜柔色多情、龙眸盈满宠溺。

    “活逝众人,你竟然会工夫?”

    “鬼手冷肆,没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

    诸葛弈把海棠放下,让她倚着自己站在墙头上。所幸墙砖很宽,她的三寸金莲恰好足够安稳地站立,两只小手虚扶着少年的腰侧。

    冷肆摘下黑纱的斗笠,露出丑疤斜垣的脸。一只缠着精铁悬丝的手臂缓缓抬起,自满地寻衅:“活逝众人,本日我们来较量较量,谁赢了便可成为掩护小丫头的人,如何?”

    诸葛弈微蹙白眉,低头凝睇怀里的小姑娘,又看向对面一脸煞气的冷肆,问出怀疑:“你想掩护她?为什么?”

    “由于我瞧着她讨喜,瞧着顺眼,瞧着舒坦。我就想护着她、宠着她。”冷肆大剌剌地发布他对小姑娘的中意。

    诸葛弈哑然失笑,低头看看赖在怀里的小姑娘,酸溜溜地调侃:“海棠,你的本事果真不容小觑,竟能在短短时间里让绑匪如此爱好你,为师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赌气。”

    栗海棠绷着小脸苦笑说:“师父,我冤枉啊。这个老男人说第一眼看见我就想护着我、宠着我。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我连点印象都没有,竟白白的被人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