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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夫人和三清道人脸色皆变,眸光闪躲游移,摆明是心虚。

    诸葛弈拍拍小姑娘的背,伸手收来匕首,笑说:“闫二爷恕罪,闫夫人恕罪,小姑娘报仇心切难免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莫怪。”

    三清道人为难的脸色瞬间愠怒,瞪圆牛铃大眼,愤愤然走到大门口推开两扇大门,指着外面大吼:“滚出往!都给我滚出往!”

    “闫二爷恼羞成怒要赶人,难道是做贼心虚,怕我们把叔婶苟且之事传扬出往?”

    栗海棠背着小手在闫夫人和三清道人之间慢慢踱步,黑曜杏眸黠光流转。忽然往闫夫人身边一跳,顽皮的勾住她的臂弯,也不嫌弃她身上的灰黑脏污,故作亲昵地感叹。

    “闫夫人和自家小叔子跑到这山谷里幽会定是瞒着闫族长。若我回往将此事告诉闫族长,恐怕你、闫二爷和闫至公子都会被迁怒,到时候闫族长冲冠一怒大开杀戒,我不仅能报仇血恨,更没脏了我的双手啊。”

    闫夫人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看向沉默不语的三清道人。诡计诡计都是他布下的,她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人,即便栗海棠想报仇也该找真正主谋。

    三清道人来到栗海棠眼前,伸出一只手,掌心是一颗青色药丸,嗓音干哑地说:“解药。”

    “果然是你炼制的毒药。”

    栗海棠尽不猜忌药丸的真假,捏来直接吞服。口中弥漫浓郁苦涩的黄连味儿,她拧紧小眉头回头命令:“尉迟回,快给我一杯茶。啊!好苦哟!”

    被使唤的冷峻少年也不气恼,乐呵呵端来一杯温水,调侃:“师叔的解药比苦胆还难吃,真佩服你的勇气。”

    “保命的解药啊,苦掉半条命也要咽下往。”栗海棠猛灌两口温水,感到水里甜丝丝的,“放了蜜糖?”

    “哎哟,完蛋了。”

    尉迟回一脸无奈,对着三清道人抱怨:“师叔,你怎能如此小人行动?既然给懂得药,为何内躲毒药心?”

    三清道人露出自得喜色,对诸葛弈道:“黄口小儿,凭你的炼药之术已能化解一半的毒性,可你偏偏自作聪慧喂她服下你炼制的百花毒,非但没能以毒攻毒,反害她毒进肺腑仅剩六年的活命。”

    “黄口小儿,你毕竟棋差一招,解不了我那特制的延寿丹。”

    “延寿丹?我看是销魂丹吧。”

    诸葛弈不被教唆,淡淡笑说:“闫二爷师从毒圣,又因资质甚高颇得毒圣爱好,将毕生炼毒尽学倾囊相授。闫二爷所炼之毒丸已青出蓝而胜于蓝,晚辈自不敢与闫二爷相提并论。”

    “你有自知知明就好,我也不妨多说几句。你这女徒弟刚刚服下的药丸解了之前的余毒,但丸心的毒乃我新炼制成的,尚且没有解毒。若想保住她的生命,从今以后你们要乖乖的听令行事,我自然会竭尽力制出克制毒性漫延的药。”

    “不必了。”

    栗海棠果断拒尽,在诸葛弈和三清道人惊愕之际,她一手掐住闫夫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快速把药丸喂进闫夫人的口中,掐住下巴的手往上一抬迫使其仰头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