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进来吧。”

    栗君珅态度严肃,专心于手中的茶杯,看也不看老仆与十个小厮押着双手反绑的栗里长夫妻走进院来,二人被逼迫着按跪在地。

    栗海棠亲身倒两杯茶,说:“来叔,先放了他们吧。做恶的人是他们的女儿,又不是他们。”

    大典氏一听这话,哭着质问:“奉先女,你说什么?我家闺女做什么恶啦?你可不能栽脏于我那苦命的闺女啊。她被你们害的毁容连门儿都不敢出,又怎会做恶?这分明是栽脏陷害!”

    “有没有栽脏陷害,你一会儿就知道啦。”栗海棠扭头吩咐道:“杨嫫嫫,赐座。”

    “是。”

    杨嫫嫫指挥两个护院的小厮往西厢房里搬来两把椅子,并齐摆到葡萄架外边。

    “松绑。”

    栗君珅喝令,立即有小厮给二人解开麻绳,又扶他们起身坐到椅子上。

    栗里长心中有怒有怨,可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一村之长,是有“身份”的人。他起身揖礼,恭敬道:“不知奉先女,栗至公子把我们夫妻绑来是何意?我们的闺女因容貌被毁不敢见人,如今远走他乡求医寻药,实在没有做恶的机会呀。”

    “栗里长先别急,待我先审完栗锅子和小典氏,再给你们一个满足的答复。”栗海棠让杨嫫嫫端茶给二人,又对身边的栗君珅说:“珅哥哥,烦劳你的人往东厢房把二人请出来。”

    “来叔。”

    “是。”

    老仆领着几个小厮闯进东厢房往押人。此时,院子外传来马铃声,隔着院墙能听到莫晟桓的大嗓门。

    “就是这里。快,咱们进往。”

    莫晟桓率先冲进来,后面随着灰头土脸的莫晟泓。二人骑马一路赶来,经受奔走之苦竟瘦削不少。

    栗海棠温柔浅笑,起身行礼。

    “桓哥哥,泓哥哥,你们来得真巧啊,再晚一会儿就看不到我审案啦。”

    莫晟桓喘着粗气,抹一把额头的大汗,“你们何时到的?怎就不等等我们呢。我和三弟骑马昼夜赶路都没追上你们。”

    “子时到的。”

    栗海棠请莫家兄弟坐到对面的石凳上,又吩咐杨嫫嫫往端来热水给二人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