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要掺和进来?”冷肆抱臂凉凉地说,“你不信任栗夫人是凶手,又何必冒险呢?”

    “你懂什么。”栗海棠翻个白眼,叉腰很傲气地说:“女人最爱好作长舌妇,聊别人家的八卦时比见到心爱的男子还要欢乐万分。栗夫人虽不是凶手,可她身为栗族长夫人如同陷于泥沼,我不介意在她的头上浇一盆脏水。”

    “可爱的长舌妇,你知道自己在策划什么吗?”冷肆很想学着诸葛弈那样捏捏白净红润的小脸蛋,当然他是这般做的……

    “喂,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咬你啊!”

    脸蛋被捏疼,栗海棠气鼓鼓地抬腿踹向冷肆的膝盖,在他侧身回避的同时张口咬住他的手掌,小银牙狠狠地咬着一块肉不放。

    “可爱的长舌妇,你还真咬啊!”

    冷肆哑然失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自己的双手经过多年的锤炼已失往微弱的痛感,除非硬生生撕咬下血肉才感到到一丝丝的疼。就她这口小牙,根本不足为惧。

    栗海棠张开嘴巴,很满足地粗砾手掌上的两排牙痕,傲娇地说:“这是我对你的处分。”

    “呵,我大人不与小孩子计较。”

    冷肆很欠扁地说一句,见小姑娘又要扑过来咬,一个飞身窜上厨房的屋顶,寻衅说:“你有本事上来咬我。”

    “哼!本姑娘还有大事儿要办,懒得和你计较。”栗海棠鄙夷地摆摆手,转身走时还不忘吩咐:“送拜帖的时候别裸露啦,不然传扬出往会被江湖上的朋友们笑掉大牙的。”

    堂堂神盗鬼手冷肆竟然落得当送信的跑腿小厮,传扬出往同样被江湖兄弟们笑掉大牙。他早不在乎名利,何惧之有?

    杨嫫嫫动作极快,把七十多张拜帖交到冷肆的手里时,忍不住打探点消息,“冷大侠,大姑娘在策划什么呢?我瞧着不像好事儿。”

    冷肆把七十多张拜帖塞到怀里,瞟了眼奁匣阁的二楼,“这件事情先瞒着诸葛弈,他此时力相助栗君珅查找线索,顾不得奁匣阁的安。我们护好小丫头便是帮了他的大忙,事后他不会抱怨咱们的。”

    “是。”

    杨嫫嫫应声,等冷肆静静离开奁匣阁后,她才唤出一个暗卫,将明日邀请各府夫人前来品尝点心的事情告诉暗卫,让他即刻往无心院禀告主人。

    奁匣阁正屋的二楼卧房,栗海棠站在后窗俯瞰后院,将冷肆、杨嫫嫫、暗卫等等皆看在眼里,樱唇讽刺冷笑,阖上窗子转身见青萝已站在桌边多时,桌上摆着新烹好的香茶和两道精巧的点心。

    青萝担心肠蹙起眉,警惕翼翼地劝告:“杨嫫嫫一片心为大姑娘,请大姑娘莫要怪罪她自作主意。”

    栗海棠为自己倒满一杯茶,轻瞟青萝,问:“你知道我为何要掺和栗氏中正府的往事吗?”

    “奴婢愚钝,请大姑娘昭示。”

    “青萝,你信任当年鸩杀栗楚夫人和栗小妹妹的幕后凶手是栗夫人吗?”

    栗海棠放下茶杯,凝眸看向前窗外的白玉兰树。此时白玉兰花凋零,翠色树叶郁郁葱葱,随风拂摇时能听到哗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