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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姨很是谨慎,直接开口请求莫家兄弟和懒婆婆暂避,只留下诸葛弈、栗海棠和冷肆。

    小小院子外面常有仆人往来,兰姨邀请诸葛弈和栗海棠到屋内,让冷肆留在外面守着,其戒备之心让诸葛弈大感不安。

    栗海棠却不认为意,调侃道:“传扬出往也不用怕,如今瓷裕镇里关于栗楚夫人逝世因的假话还少吗?即便多几个版本亦无妨,大不了给百姓们多添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兰姨凝重神情微微松动,领着二人进东屋,指指临窗的炕,恭敬道:“二位请坐。”

    栗海棠不客气,直接坐在炕上,抓起桌上的一个新鲜果子吃起来。

    诸葛弈宠溺一笑,走往对面的太师椅坐了,接过兰姨奉来的茶,道声“多谢”。

    “爱好就多吃点儿,这果子是老管家天未亮时派人往果园子里摘来的,甜脆可口。”兰姨把盛鲜果的盘子推到小姑娘眼前,感叹:“若我家大姑娘还活着,该与奉先女同岁。”

    “珅哥哥的小妹妹吗?我常听他说起。”

    栗海棠把果核儿丢到一边,说:“兰姨,我出来一趟不轻易,咱们开门见山的说明确,彼此留个好印象。”

    “奉先女快人快语,老身自然不会客气。”兰姨讪讪,看向沉稳端坐的俊美少年,试探听:“诸葛少年可否告诉老身,你愿意代替老身为夫人报仇的目标是什么?”

    诸葛弈淡然道:“这是兰姨愿将当年之事告诉的条件吗?”

    “不,只是好奇。”

    “那晚辈可以不讲吗?”

    “可以。”

    气氛一下子变得炸药味儿,兰姨仍无法放下芥蒂然信任两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同样的诸葛弈也猜忌兰姨并非仁慈之人。

    固然没有一触即发之势,但二人无声之中的对峙亦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栗海棠感到她该出往和冷肆一起守大门,免得留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师父……兰姨……你们在比谁的眼睛大吗?”

    “傻丫头,过来。”

    诸葛弈招招手,小姑娘立即飞奔过来坐在他的腿上,霸占欲极强地搂着他的脖子,傲娇地对兰姨说:“他是我的人,不准你打他的主意。兰姨,固然你是懒婆婆的妹妹,但是你年纪大了。等回家往,我当媒人,把你嫁给阿伯。”

    “小丫头棒打鸳鸯,阿伯有妻室,容不得你胡闹。”诸葛弈拍下圆润绵绵的小屁股,对兰姨歉意道:“请见谅。”

    兰姨笑笑摆手,“奉先女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会计较。况且姐姐真心疼爱奉先女,整日不离口的夸赞,连我都想疼着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