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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阿伯笑眯眯走进来,双手托着一个盖着红绸的大托盘,红绸下不知藏了什么好东西,神神秘秘得引人猜想。

    栗海棠佯装虚弱地坐起来,颌首行礼,“烦劳阿伯走一趟。师父和三位哥哥总搜罗些有趣的宝贝送给我把玩,他们当我是小孩子呢。”

    阿伯将大托盘放到炕上的小桌,双手比划着,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一头雾水。

    栗海棠看懂了阿伯的手语,看向大托盘的眼睛渐渐湿润。她珍惜地抚摸红绸,说:“请阿伯代我向师父磕头拜谢,师父待我如致爱亲人,我此生绝不辜负师父。”

    “奉先女,你这……咳咳,请慎言!”

    栗族长面露尴尬,戒备地看看身边的七位族长,所幸七位族长没有斥喝栗海棠对先人不敬的承诺。

    没有人看懂阿伯的手语说了什么,他们只能通过栗海棠感激的话语中猜测大托盘红绸下的东西是诸葛弈送给她的“宝贝”,并且是她最想得到的。

    阿伯作揖,往后退了半步。

    栗海棠吩咐:“麦苗,你亲自送阿伯走西跨院,出了西夹道的偏门再回来。”

    “奴婢遵命。”

    麦苗在门外掀起帘子,恭敬地说:“老管家请!”

    阿伯鞠躬作揖,又向八位族长们揖礼,之后才默默的后退出西暖阁,跟着麦苗走了。

    莫容玖不由得感叹:“诸葛小子真是治管严格,听闻哑巴老管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名为主仆,实则老管家如亲爹一般。他能约束老管家收规循矩真是难得。”

    “子伯贤侄的确是人中龙凤。”莫族长不吝夸讲,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盖红绸的大托盘,说:“奉先女身子虚弱该好好补补,离六月初八还有十余日,请奉先女多加注意身子,拜三师礼的规矩繁多,极为消耗体力。”

    “多谢莫族长关怀,海棠有师父送来的千年人参滋补调理,必定会恢复如初。”栗海棠小手轻拍盖红绸的大托盘,指骨敲击红绸下的木盒子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声。

    八位族长好奇心瞬间浇灭,再也不看一眼那红绸大托盘。

    栗族长揖礼,说:“拜三师礼诸多事仪本该内子亲自监办,可她自囚于佛堂,这……”

    “这有何难的?交给栗燕夫人吧。”

    栗海棠轻轻抚摸着红绸,说:“栗燕夫人待我极好,我和她之间的恩情已数不清了。如今关于栗楚夫人亡故的谣言尚未查明,栗夫人为证清白宁愿自囚佛堂。我不想让栗夫人为难,更不想她一辈子背着谋杀栗氏族先主母的污名。”

    “拜三师礼乃是大事,栗燕夫人虽是栗氏族的南府夫人,可她是栗二爷的正室夫人,有资格代替族长夫人监办。谁人敢驳,只管推到我的头上来即可。”

    “多谢奉先女体谅!老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