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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闯后厨院的贵公子被诸葛弈和栗海棠带走,刘二娘气得跳脚也只好作罢,谁让海棠临走前在她耳边爆出一个“惊天丑闻”乐得她肚子疼、火气消呢。

    东花园里的寿宴已准备妥当,八大氏族的老爷和夫人们盛装而来,更准备好一箱箱奉先女最喜欢的寿礼随马车运来。

    莫晟桓和莫晟泓亲自领着十几个小厮将一箱箱寿礼送去西跨院的房间里,有诸葛弈派去的护卫看守。

    为避嫌,诸葛弈和贵公子故意绕走奁匣阁的前院,从前院与东跨院之间的垂花门迂回到中院,再延着抄手游廊直奔后院东北角的东花园。

    栗海棠由乌银铃、青萝陪着走奁匣阁的后门,从后院斜廊一路步下百岁石阶,尽处正是小戏园。

    寿宴摆在小戏园南北的二层楼阁中,座北向南的正房乃抚月楼,是栗海棠及女眷们的宴会场;两侧抄手游廊留给各氏族的公子们;座南向北的后座房乃听风楼,是族长及各氏族、各府、各村落的老爷们的宴会场。

    诸葛弈、翎十八、秦五、贵公子等外族男子,及元家派来拜贺的元大公子则被单独设立在抚月楼的耳房。

    耳房虽小,依旧是二层的楼宇。窗前自屋顶嵌下一道精美的琉璃屏风,若将窗扇打开可饱览庭院中央小戏台上的美景。

    翎十八与秦五坐在前排,诸葛弈和贵公子坐在后排,元大公子则坐在第三排,身旁还有两张空椅不知为谁留着的。

    抚月楼中,栗海棠端坐于主位上接受八大氏族女眷们的叩首拜贺,她昂首敛眸扫视下面跪地叩拜的众妇人们,一张张妆容精致的脸皮下藏着一个个恶毒的灵魂。

    “栗四夫人常年抱病在床,不来就算了。怎么栗夫人怎么没来?栗二夫人也没有来?”

    栗海棠没免了众夫人们的礼,反问起栗氏族缺席的三位夫人。唯一来拜寿的栗三夫人噤若寒蝉,心中暗暗叫苦。

    她本不想来的,偏生被丈夫逼着来讨好奉先女。谁知道讨好不成反遭连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栗三夫人颤颤微微地说:“禀奉先女,族长夫人因身怀六甲,前些日子受苦遭罪害得身子骨不如往昔。如今她年纪大了又怀子不易,医馆的大夫来问诊,叮咛她卧床休养,万万不可疲惫操劳。”

    “在佛堂吃斋抄经乃功德,怎能是受苦遭罪呢?若非她诚心,佛祖哪会赐她一个孩儿呢。”

    栗海棠讥讽冷嘲,栗三夫人欲哭无泪,想张口辨白几句又担心再说错话,委屈地咬唇匍匐在地,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教训完栗氏族的人,目光扫过莫氏族的四位妯娌,最终定注在乌氏族的四位夫人,海棠歪着身子斜靠在扶枕上,佯装好心地劝说。

    “乌三夫人也该学学栗三夫人,多多维护自家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一家子和乐便好。乌夫人,我说得对吗?”

    矛头指向跪在最前面的乌夫人,猜测爱说闲言碎语的她会有什么样的反驳。但,今日的乌夫人像个魂游天外的,两眼直瞪着某处,一动不动地跪得端正。对海棠的调侃然无所觉。

    “乌夫人是怎么了?生病了?”

    栗海棠让青萝去扶起来,看乌夫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