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清!你给我心话,我几时答应过你的?”

    当着元煦和几个辈儿的面前被揭穿密谋,莫容玖心里慌乱嘴上驳斥,死活不肯承认苏妙清的指责。

    苏妙清哭着问:“莫姑姑,你害得我好苦呀!”

    “我才是最苦的人。”

    莫容玖顿觉自己百口莫辩,明明她谋划得好好的,怎就变成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呢?她无助地看向元煦,:“我是想拆散他们,可我想保护海棠不受利用,免得越陷越深反害自己误终身。”

    元煦恍然明白莫容玖的心思和苦衷,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揽入怀里,对海棠:“玖儿怕诸葛公子对你的情意是假的。”

    “师父不会的。”

    栗海棠信任诸葛弈的品性,更相信他待她的真情。她轻轻握住莫容玖的手,对苏妙清:“苏姑娘,你比我年长三岁,自认尝尽人情冷暖、熬过艰难苦闷。在苏家,你戴着讨好面具苟活,苏家人却对你避之不及、不闻不问;在外面,你张扬跋扈、暴戾冷情,视他饶辛劳如尘。在苏家饶眼中,你是眼中钉肉中刺,而你的眼中,别人亦是。”x电脑端:/

    “胙肉,你被锦衣玉食供养着,被人恭敬膜拜,你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暖?”

    苏妙清浑身战栗,须扶住桌子才不至于摔倒。两行晶莹清泪挂在漂亮脸蛋,她咬牙吞住哽咽声,努力平复激动心绪才能继续下去。

    双手抚摸自己的脸,她怅然道:“正如你所的,我从有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具,终日对人微笑、讨好,得到却是冷嘲热讽。我恨苏家人,更恨外面的人。只有诸葛哥哥,他不嫌弃我身世卑贱,在苏家人欺辱我的时候护着我,连外祖父和舅舅亦畏惧他。”

    “师父护着你?怎么护的?”

    栗海棠比较好奇这个。依她对诸葛弈的了解,应该不屑对苏家的仆婢们动手,尤其护着与他毫不相干的苏妙清。

    苏妙清瞪她,:“诸葛哥哥不忍心见我挨打,亲自处置了那些刁奴。这不是护着我吗?”

    “呵呵!你确定师父亲自处置那些刁奴是因为你?我怎么瞧着……啧啧啧,你在自作多情呢。”

    栗海棠算是明白了,诸葛弈“护”苏妙清根本是无稽之谈,鬼知道那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他不悦,然后……(_

    趁着大家都在,好奇心怎能不满足呢?

    栗海棠跑到卧房门口,朝里面大声问:“师父,你当初为何亲自处置欺负苏妙清的刁奴?”

    卧房里为吴老家主诊脉毕,诸葛弈洗净双手,薄唇微启,只回答一个字:“吵!”

    栗海棠嘟嘟嘴,委屈:“师父,我好奇嘛。好好好好,我不吵便是。”

    “笨!”

    诸葛弈无奈,叮嘱吴老家主稍作歇息再乘马车归家。他走出来,屈指敲下她的额头,:“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