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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容玖没好气地瞪了一副怂相的男人,拉着海棠转身便走。元煦想也不想追过去,几度欲言又止。

    栗海棠抿唇偷笑,朝穷追不舍的元煦挥挥手,顽皮调侃:“元家小五叔,追媳妇要有诚意。不论当年惹出什么风流债,今儿定要解释清楚才行。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你……哎哟!玖大姑姑,你为何捶我的头呀。”

    莫容玖又挥空下拳头,训斥她:“你个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他几时惹出风流债?我几时说嫁给他了?还有,你刚才那话的意思说我是母老虎吗?”

    “哎,玖大姑姑,你心有火气也不该迁怒我呀。元家小五叔就站在这里,想必他很乐意被你捶脑袋。”

    栗海棠闪身躲到元煦的身后,双手一推把他推向莫容玖。

    “哎,你这小丫头真是……”措不及防被推入心爱的女人怀里,元煦嘴上责备,脸上却笑如春风。看到抱满怀的莫容玖美眸圆瞪,挥起的拳头朝着小姑娘打过去,他连忙抱住她步步后退,柔声好气地劝:“玖儿,玖儿,你别生气!别生气!不和顽皮的小孩子计较啊。”

    “呸!你少来充好人。她摆明帮着你占我便宜,你给我滚开!”莫容玖在他怀里扭摆腰肢却敌不过他的臂力,挣脱不出又被抱得更紧,她气喘吁吁地瞪着逃到三丈远的栗海棠,“坏丫头,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你给我回来!”

    站在湖边假山的亭子里,栗海棠大声喊:“快来人哟!快来人哟!元家小五叔欺负玖大姑姑呢!快来人哟!快来人哟!”

    “臭小孩,再喊!再喊打屁股!”莫容玖也不示弱地大喊,没吓唬到假山亭子里的小姑娘,却逗笑了抱着她的男人。

    元煦略略松松臂力,高大伟岸的身躯成为她的依偎,在她不察觉的时候胸膛慢慢贴紧她的背。

    “别气了好不好?我代她向你赔罪好不好?饶过她吧,我相信她是无心的。”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得到如此贴心的帮手,他还怕追妻之路遥远吗?

    元煦看向假山亭子里的小姑娘,想着准备一份厚礼去讨好讨好。

    莫容玖愤愤地跺脚,一下踩在元煦的鞋尖,疼得他五官皱成一团,唇贴在她的耳边委屈诉苦:“玖儿好狠的心呀,我的脚被你踩伤了,走不动路了怎么好呀。”

    “哼!走不动就滚出去。”

    莫容玖趁机挣脱开,快步逃到他伸手抓不到的地方,冷冰冰地瞪着他。

    “哎,你……”调戏不成反被她逃了,顿觉怀里一空,元煦怏怏地说:“不行,我要住下来养伤。”

    “休想!”

    莫容玖美眸迸发暴怒冷芒,指着元煦的鼻尖厉声命令:“元老五,当初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又跑来纠缠不清算怎么个事儿?”

    “我后悔了。”

    元煦厚脸皮地说,眼中盈满浓浓的爱意。

    五岁那年,他与她在元宵灯会上初见便喜欢;十岁那年跟随大哥一起参加八大氏族的重阳祭祖,他与她玩在一起亲密无间;她十五岁,及笄生日的前一夜,他送上亲手炼造的金项圈,花前月下缘定三生;她十七岁,他已请媒人登门求亲,发誓生生世世只娶她为妻;他二十岁弱冠之年,日思夜盼的美满姻缘被一场惊涛骇浪毁灭,他含恨远走天涯,她誓言终身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