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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忽然跪下来,乌二爷猜她定是知错了,正想着一会儿再给她点脸色瞧瞧便饶恕她吧。谁知乌二夫人没认错,仰着脑袋思索片刻,疑惑问。

    “相公的意思是……诸葛画师是皇帝老儿的人,所以谁都不敢动他。”

    “对。”

    乌二爷肯定地回答。

    “奉先女有他做靠山,也动不得。”

    “对。”

    “栗二和闫二知道诸葛画师是皇帝老儿的人,只要他肯相助必能夺权。”

    “对。”

    乌二爷欣慰老妻终于恢复精明。扶起妻子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

    “打草惊蛇。”

    乌二夫人懊悔自己不该莽撞行事,恐怕乌族长已接到消息,她帮助丈夫夺权的梦破碎了。

    乌二爷眯起双眼,悠悠道:“一族之长有什么好的,整日与那些人尔虞我诈。我们不争,可以帮助老三争一争嘛。老三的私生闺女很得宠,奉先女视之为姊妹相待。老三的嫡长子翰育过继给族长,只要族长永远没有亲生的嫡子,翰育就能顺利继承族长之位。”

    乌二夫人垂头丧气地倚靠在丈夫怀里,闷声说:“我错了,大错特错。若知诸葛画师才是最可靠的人,我定不会莽莽撞撞地跑去奁匣阁。”

    乌二爷会心一笑,搂着妻子的纤腰感叹:“今日难知明日之事。我瞧着奉先女没有刁难族长之意,恐怕诸葛画师并无意撤换乌氏族长。”

    “相公,万一他还是族长,那咱们一家子不是危险了吗?”

    想到笑里藏刀的乌族长和睚眦必报的乌夫人,乌二夫人就觉得自己心脏快要停跳。这对心狠手辣的夫妻连奉先女都敢欺辱谋害,对亲弟弟一家怎会心慈手软呢。

    “相公,我们一家子逃出去躲躲吧。”

    “别害怕,我自有打算。”

    乌二爷安抚怀里的妻子,已经有了应对乌族长报复的主意。

    今儿栗海棠送来的“厚礼”他吩咐老管家一一查验过,除了两箱金银锭子是乌氏南府的供礼,其余的玉件首饰部没有标记。可见厚礼另有暗示,只怪他当时太震惊太胆小,没有意会栗海棠的目的。

    乌二夫人仍惴惴不安,说:“我回来时,马车偏巧与奉先女的朱顶马车错过,我瞧着马车朝向中正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