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吃这顿饭还不够,还得顿顿吃,你们这忘年交才能聊得完呢!”

    老秦总在一旁眼红。他看见自己这老弟弟难得找着了一个能聊得来的准儿媳妇,想着这老弟弟将来也不会寂寞得没人和他对话了,是打心里开心,不过,想想自己那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儿女婿,将来生个小外孙,也都在美国了,自己一时半刻也退不了休,不由得微友愁闷在心头。

    “来来来,我们先动筷子了,秦董,您再不让蒹葭先尝尝您的醋泡辣椒,就要被我们吃完了啊!”

    张兰一听老秦总的话,便笑着冲着那聊得忘了是来吃饭的两位大声说。

    “喔哟,那可不行,你们都不能吃,得蒹葭先吃了,她说能给你们吃,你们才能吃啊!”

    秦虹一把将辣椒罐子从旋转玻璃桌面上取下来,往白蒹葭手里塞。

    白蒹葭接过来,很自然地笑着说:

    “秦伯伯,我勺一些出来,大家都尝尝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你说了算,总之都是你的了,给谁吃不给谁吃,都你来决定。”

    秦虹笑道。众人也跟着笑。

    正在用干净的勺子从罐子里将辣椒块搬运到白色小碟子里的白蒹葭,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觉得自己和这位秦伯伯是真的投缘,居然怎么笑闹都不觉得别扭了。

    但还是一不小心将罐子里的酱醋溅洒在手里,坐她一旁的秦可新见了,抽了一张纸巾轻轻一粘,就帮她擦走了,她感激地朝他一笑,说了声“谢谢”。他也就点头致意了。

    一旁的秦瓦凡本来因为听见前一个晚上秦可新就带白蒹葭去了家里吃饭,又见她和秦虹聊得投缘,此刻再看见秦可新居然如此自然地帮她擦滴在手上的酱醋,心里立刻如入冰窖般,脸色苍白。

    他原本是喝酒过敏的,这些年因为应酬,也喝一些,过敏不再那么厉害了,但还是不能喝太多,但这次却借着要给席间的领导们敬酒,干脆就放开了来喝。

    白蒹葭看在眼里,有些着急,又不能说什么,还好,张兰拦住了他:

    “秦瓦,你今天刚来就见了秦总和秦董,心里高兴成这样,可别忘了下午还要开会啊!”

    “哎呀,还要开会啊,那我可不敢再劝你酒了,小兄弟,等你忙完,邀请你去我家里喝个痛快!”

    秦虹一听张兰这么说,赶紧止住了举起要和秦瓦凡碰杯的酒杯,又转脸对着张兰笑:

    “张兰,你也别责怪秦小兄弟啊,都是我们秦家人,又是蒹葭的好校友,你必须对人家好点,别那么凶巴巴的啊!”

    “是……”

    张兰刚张口,秦瓦凡便有些大着舌头说:

    “是啊,我和蒹葭是好校友,我对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