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尖利,不仅是他们,就连在前面吟诗作画的公子哥们也都被这叫声吸引过来。

    “怎么啦?怎么回事!”

    县令公子一马当先的赶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串北宁县的学子。旁边伺候的下人脸色惨白,在自家公子举办的文会上出现如此大的纰漏,他们只怕是要挨罚了。

    然而下一刻从那院落里蹦出来的奴仆才真正叫他们震惊,因为那奴仆天青色的衣服上沾染的全是血迹。如果他身上的血迹都属于一个人的话,照这出血量看,这些血迹的主人一定活不成了。

    县令公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因为这奴仆恰好是自家父亲,也就是北宁县县令的贴身小厮。

    “你做什么?你身上的血是谁的?!”

    “少,少爷……”

    那人怕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最后县令公子等人实在是忍不了了,一起冲了进去,推开门就看到县令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

    最后还是庄蔚然仔细打量过县令身上的血迹之后,提醒了在场所有人。

    “不如先封锁整个院子,如果县令大人是被杀害的,那么凶手现在一定还没跑出这个院子。”

    县令的尸体还是柔软的,关节都没有僵硬,以此来看,死亡时间一定不会太早,杀人的凶手现在一定还在这个院子里。现在就看能不能抓到了。话说这位北宁县县令来这里赴任已经十几年了,虽然没有做出大的功绩,可一直兢兢业业,百姓对他的风评也很好。到底谁会杀他呢?

    而且看这伤口,凶手是一击毙命,完全没有给县令喘息和求救的机会,这样的手法绝对是个老手。如果不是普通的仇杀情杀,那么一定是跟朝堂上的争斗有关。

    那这就更奇怪了,县令不过是个七品小官,怎么会跟朝堂扯上关系?而且地处偏远,距京城十万八千里,都在这小县城里十几年了也没升迁,也不像是朝里有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测,庄蔚然紧紧护着九阙,这现场实在是太乱了,难保不会有人趁机做些什么。而且他们这些在前厅吟诗作赋的人也就罢了,可他弟弟方才刚好在这院落外。如果被谁误会就不好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县令公子红着眼睛过来,问懵懵懂懂的庄九阙。

    “敢问庄小公子,听说之前家父遇害的时候刚好在这院落外?不知小公子可否看见什么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