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每一处表情变化,庄蔚然心里约摸有了底儿,却还是对甄怜儿略显慌张的表情故作不知。

    “是啊,要是他出了事儿,我这个做兄长也难辞其咎。想九阙从小就听话,也怪我平日里没有教好他……”

    “这怎么能怪大公子呢?小公子想去哪儿谁也拦不住,而且小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是知事的时候,再说了,您那时候又没在家……”

    看来对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啊!

    对这人的怀疑更甚,庄蔚然可以很肯定的是,他的母亲和父亲,从来没有说过有这么一桩婚事,可这个甄怜儿不仅不请自来,而且对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说这期间没有阴谋,他绝对不信。而且,这女人一副已经将自己当成庄家夫人的样子也着实令人厌恶。

    “多谢表妹宽慰。”

    庄蔚然又好生跟她聊了几句,在得知其他甄家人都已经离开出去劳作之后嘴角一挑,却没有点破温和的告退,只留下一脸春心荡漾的甄怜儿站在门口。

    走出足够远的距离之后,庄蔚然猛然站住脚,身边小厮十分习惯的看着这位主掏出锦帕不停的擦自己的手指,直到把那洁白无瑕的指尖擦的通红一片,才把那锦帕扔给自己。

    “这个女人……呵!让人盯紧了,方才她屋里还有别人。光天化日的,有什么人重要到背着家人藏到屋里,还给人裹伤?哼,也是个不安分的!”什么狗男女也敢往他身上抹泥,不怕砍了他们的手!

    “!”

    那表小姐屋里居然有人?不是说其他家人都去劳作了吗?想起方才那位表小姐遮遮掩掩的样子,小厮明白了,看来这位表小姐藏在屋里的,是个男人啊!不是,这一边住着庄家的屋子,种着庄家的地,享用着庄家带来的一切便利,一边却在屋里养了个野男人!

    可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们说甄怜儿是自家大公子的未婚妻才得到的?

    看一眼自家公子还没树冠的头顶,小厮总觉得,这乌黑秀丽的头发上两年后加的冠啊,估计要换个颜色了。怎么办,总觉得大公子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