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嗯”一声。

    每当他不想正面回应时,就只会“嗯”,脱脱十分不满,小舌头一伸,舔他锁骨:“不,我要你说,你说你对我不能自拔,爱死我了。”

    她故意肉麻地要命。

    谢珣被她小舌头扰得又要炸了,嗓音沉沉的:“我爱死你了。”手在她额头一抵,摸了摸月牙,脱脱在他指间蹭蹭,“你喜欢我的月牙儿吗?它好丑。”

    “不丑,我喜欢,你哪儿我都喜欢。”谢珣笑了,“月牙儿多可爱。”

    “真的吗?”

    “真的。”

    “那我有好多月牙送给你!”

    她低下头,张开嘴,整齐的贝齿顺着他脖子、手臂,以至于到腰间,微微用力,咬出了一排排清晰牙印儿,弯弯的。

    这么嬉闹半天,两人还是舍不得分开,暮色不觉下来,更漏声一响,脱脱望着窗外血红天色,自语道:“过得好快呀。”

    “我们去用饭,用完饭,我陪你练簪花小楷。”谢珣慢慢把她扶起,捡过衣裳,替她穿上。

    脱脱任由他给自己系抹胸带子,自己却一直不停动手动脚,摸摸他头发,揉揉他耳朵,对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

    “为什么要练簪花小楷,我行书还没练好呢!”

    “都要练,簪花小楷到时用来抄一卷金刚经。”谢珣起来找她的双履,东一只,西一只,歪在那里。

    “我不信佛,你也不信佛,抄金刚经做什么?讨好佛祖吗?”脱脱顿时没了兴致,“我不想练字,我会写楷书。”

    谢珣拍拍她小脸:“不行,你的字拿出去要被人笑话的,别忘了,你现在是中书省的人。”

    “到底为什么写经书?你不说,我就不写!”她不愿起来,四仰八叉躺地上装死。

    “自然是有用,到时你就知道了。”他胸膛依旧火热,穿好衣裳,把人拽起,刚要和脱脱携手走出去,外头家仆来报,一脸忧色:

    “公主在大门口,要见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