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苍白,他很平淡说:“今日,算是事出有因谢珣才来要人,我不像姊姊,想必,大部分朝官也没姊姊的勇气,跟乌台主闹得死去活来。”

    挑拨不成,反被挖苦,安乐胸口一阵窒闷不好在他东宫发飙,冷笑两声,心中盘算一阵,就此拂袖而去。

    她人虽走了,但那些话,到底还是落在了太子心头,想谢珣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神情,一阵不快,太子站在高处,往大明宫凤阙一望,神色阴郁起来:

    是啊,自己贵为东宫,想要个自己很有好感的女孩子都如此艰难。他倏地明白:谢珣是拉拢不过来的,这对师生,眼睛里就没有东宫。

    所谓先忠于国家,再忠于天子,谢台主这番话无人不知。

    太子拳紧握,立了半晌,又慢慢松开,一脸如常地走了下来。

    折腾这么一圈,脱脱脑袋发沉,脖子那还酸着,心里有气,但无名火不知道该朝谁发。

    一看谢珣,他倒冷着脸。

    脱脱先发制人:“你休想骂我,我走好好的,谁知道会碰上太子的人?”

    不知几时,谢珣手边竟搁着自己的小匣子,那里头,可全是自己的宝贝,脱脱眼疾手快,一把夺来,恨恨说: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我的?”

    说完,打开来清点,正数的起劲,眼前晃了块雕海东青的玉佩,绳在谢珣手里。

    “殿下喜欢戴海东青玉佩,满朝皆知,你哪里摸来的?”

    脱脱一定眼,更气了:“你真坏,随便翻我东西!”

    谢珣冷道:“有你坏?你随便就顺走了我的金鱼袋,现在,又作死去顺太子的东西,春万里,你脑子是被你那头傻驴踢了吗?”

    脱脱一踮脚,要去抢,谢珣手举高,她跟着蹦起来。

    眼见他乱闪,自己抓不到,脱脱忽的嫣然一笑,“是殿下自己送我的,你别不信,他去了平康坊。”

    谢珣微觉意外。

    脱脱立刻抓住了他细小表情变化,得意说:“没想到吧,殿下也喜欢我。你不要以为,公主喜欢你你就很了不起,我也有人喜欢的,而且是太子。”

    看她一脸肤浅,不知天高地厚还洋洋自得的样子,谢珣走到窗前,手一扬,玉佩在空中划出道流丽弧线,沉入了池中。

    脱脱看傻眼,气急败坏就要往外冲,谢珣拦住她:“傻子,不管你怎么得到的它,留手里都是祸害。”

    脱脱气疯了,对准他手腕就狠咬了一口,眼睛通红,一把将谢珣搡得直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