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我的心里狂奔过一万个粉红色泡泡,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清了嗓子说,“嗯,行,二档就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冯嘉言真的很适合做老师,老滕和我拧巴了半天的辅助线,被他一个平移迎刃而解。

    我恍然大悟,在吱吱呀呀的风扇声里,在哗啦啦翻开的书页里,在冯嘉言漂亮的行楷里,实打实地体会到了数学的魅力。

    冯嘉言又给我出了几道类似的题,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我,等结束的时候天色都泛了黑,晚自习就要开始了。

    学校的主课教学楼分成三栋,高二在最外边,高一在最里边,间隔了有一站公交的路,冯嘉言必须提前走。

    我理着文具,冯嘉言率先一步去关了风扇,我俩走出去,夏天燥热的风一下子就席卷过来。

    他背对着我锁门,我贪婪地盯着他好看的肩胛骨线条。

    “学妹,”冯嘉言把钥匙在空中转了一圈,在傍晚的风里对着我笑,“明天见啊!”

    我看他转身往高二抬腿,突然眼睛就酸了。

    我不想他走。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拽住了他的T恤,是棉料的,很软。

    冯嘉言被我吓了一跳,弯了腰和我平视,“怎么了,小学妹?”

    我自己也愣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听自己说:“我想问你家洗衣粉什么牌子的,怪好闻的。”

    是冯嘉言没有预料到的回答,他笑开了说:“嗯,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家问一问,明天告诉你,好吗?”

    “嗯嗯,”我胡乱地点头,抱着作业本就往班里跑。

    6.

    周五不上二晚,七点下了一晚,住宿的学生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学校是两年前才搬的新校区,在市郊,平时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又觉得家长接送太拘束,所以我和晴晴一贯都是坐公交回家。

    小龙是个抢座位的鬼才,每次都能在人潮汹涌的118路杀出一片座位,最后面两个就是我和晴晴的专属位置。

    我比晴晴早一站下车。

    “我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