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鱼活着,可它已经死了。有些鱼死了,可它永远活着。”

    这话以现在的眼光听起来,多少有些玩笑。

    可大领导就跟听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露出心上的笑容。

    杨厂长这时问道:“易云啊,我记得,你不是曾经说,自己只会一道蛋炒饭吗?现在这一桌子······”杨厂长指了指桌上的空碗空盆,“这是跟我藏拙了?”

    易云摇了摇头,如实说道:“那时我只能做好一道蛋炒饭,可现在,我能做好很多。”

    在坐的都是明白人,话至此,也能明白。

    “我去年,曾经去五台山,和一位高僧论道,本看不起那些出家人。可一番攀谈,却发现其虽避世不出,可对人生对许多事情的理解颇深。现在听易云话语,竟能感到几分佛性。”大领导是个有见识的,当即夸奖道。

    易云通过他心通天赋,能明白这位领导所说不假,也没有恶意,但却仍旧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建国之后,所有宗教神祇都受到了鄙视,几年后更是会有一场变革。

    这时候,说一个人有佛性,可不是个好事。

    易云赶忙打哈哈把话题转到一旁。

    “锅里还有一道大轴,不知道几位还吃不吃得下。”

    几位领导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有些犹豫,大姐快人快语:“你们不吃我吃,肘子可养颜了。”

    “哦,这最后一道菜,难不成是东坡肘子?”大领导当即恍然。

    “您说对了,还就是东坡肘子。”易云答道,“这道菜费工夫,尚且还得一个多钟头才能出锅呢。”

    “好菜不怕晚!”

    大领导站起了身,扭了扭腰。

    现在就吃怕是吃不下,不吃又觉得遗憾。可要是等上一个小时,那他觉得自己还能就两碗米饭!

    “你们不急着走吧,不急的话,再杀两盘?”

    杨厂长笑着摇头:“您棋艺高超,我可不是您的对手。”

    “啧,你这人,臭棋篓子你,下不赢就不下了,你说说你这多气人你这。”

    大领导把目光又放到了李主任身上,李主任连连摆手,最后看向易云,问道:“你会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