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断小指之后,刚开始的几天,确实是很疼,疼得唐小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被捆住了手脚还能疼得在地上打滚,滚了一身的灰土,被负责看管他的疯驴子不耐烦地踹了一脚,倒也没用多大的力气。

    “唐小虎,我跟你说什么来着。”疯驴子把盒饭摆在他面前,伙食还不错,有荤有素,然后轻蔑怜悯地拍了拍他鼻青脸肿的脑袋。“跟个婊子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人啊,还是得识时务,得知道哪个才是明主。”

    唐小虎啐出口血沫,咬牙不言。

    他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强哥。强哥是最有能耐的。强哥,一定能把他救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断指的钻心疼痛,逐渐趋向了麻木。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间仓库里被关了多久,七天,十天,或者半个月,反正,等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他的手指已经差不多不觉得痛了。

    那天,他被人从仓库拽出去,塞进一辆面包车后,蒙着脑袋带去了白金瀚。头上罩的麻袋,挡不住那些嘈杂的音乐声,他知道自己被徐江的小弟们推搡进了一间包房,包房里的人好像是在做那档子事,那些混混在看清屋内的场景后都起哄似的吹起了口哨。他听得见肉体撞击液体搅动的淫靡声响,正奇怪怎么好像没听到人的呻吟声,脑袋上的麻袋就被拽了下去。

    原来是因为,正在被奸淫的人,嘴里塞了东西。

    而那个人,他也非常,非常熟悉。

    “强,强哥……”

    这段时间里,他只在被剁掉小拇指的时候因为剧烈的疼痛流出过生理泪水,后面哪怕挨了再多顿打,他也没再哭过,他不能给旧厂街丢人。而现在,他的指根明明已经不痛了,在目睹眼前惨烈场景的一刹那,他的声音里,便有了颤抖的哭腔。

    高启强丰腴的身体上套着件女式蕾丝吊带睡裙,本就没多少布料的裙子撕扯得破破烂烂,奶子和屁股一个都遮不住。他被捆成了一只可笑残损的米粽,双臂绑在身后,粗粝的麻绳深深陷进那身肥白软肉里,绕过屋顶的挂钩将他悬吊在半空中,两只饱满翘乳被勒得更加凸显,乳头和乳晕被干涸的蜡油覆盖了大半,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两瓣涂抹着艳色口红的肉感嘴唇之间,塞的是一根尺寸不小的假阳具,硅胶做的龟头已经顶到了喉咙深处,即使这婊子口交经验丰富,也很难克制本能的干呕。

    他左脚脚尖勉强点地,一根绳子绕过右膝将另一条腿吊了起来,膝盖被拉扯得差不多与胸部平齐,再肥软的臀瓣也遮挡不了穴眼。徐江正掐着他的腰从背后肏他,肏得又快又猛,红白夹杂的汁水从穴口处成股涌出,被来回挺插的粗壮硬屌砸得四处飞溅。

    “妈的,贱货,真他妈的骚……看到你的好弟弟来了就咬紧了是吧……”

    徐江啪的扇了一下高启强皮开肉绽的屁股,本就被皮带抽得红肿溃烂的肥嫩臀肉受了这一巴掌,抖得更厉害了。高启强痛苦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到唐小虎残疾的左手上,急切地呜咽着。徐江善心大发,掐着他的下颌把那根假屌抽了出来。紧窄的喉肉与那根硅胶制品摩擦出的黏着动静,在密闭空间里,清晰可闻。

    僵麻的嘴唇终于恢复了自由,高启强连涎水都来不及咽下,便赶忙焦急地哑着嗓子问,“小虎,你手怎么样,疼不疼?”

    自己都这样了,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疼不疼。

    “我不疼,我不疼啊,哥,我不疼的……”

    他翻来覆去地重复着,眼泪用手背擦了好几次都擦不干净。

    “你呢,哥,你……”

    他的声音中断了。他走得近了些,才看清高启强身上的红色痕迹不光是血渍和烛泪,还有用口红写的羞辱话语。

    母狗。贱母猪。骚货。男妓。旧厂街公用厕所。大腿上打了箭头,指向他媚肉外翻,淌着白浆的肿穴,旁边写着一元一次。

    徐江抽出张纸巾,擦拭干净自己的湿屌,提一提裤子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