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肏高启强了。

    准确来说,是在一年前,我第一次在他的赌场见到他时,我就对这个风韵犹存的老男人起了性欲。其实他那年才三十四岁,这个年龄就能当上京海市数得上名号的黑帮头子,也可以算是天赋异禀的青年才俊。但我比他小了六岁,对我来说,他当然是老男人。

    第一次见面时,老男人慵懒地倚靠着吧台,版型挺括的黑色天鹅绒西装,领口掖了条紫罗兰色的丝巾,与他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遥相呼应。赌场里光线昏暗,他的脸有一半浸泡在黑夜里。眼睛,鼻子,微翘的唇峰,处处显出圆钝。

    他的五官算不上出众,但在那样喧嚣嘈杂光怪陆离的环境下,他精心保养过的滑腻皮肤,发着春意的眉梢眼角,举手投足之间的矜贵与傲慢,足以将任何男人的注意力牢牢锁在他身上。

    当然包括我。

    我初次来京海,对这边的地下王国知之甚少,只知道这个男人是陈泰钦定的继承人。

    “他是泰叔的儿子?私生子?”

    “泰叔的女婿,别看他现在捯饬得人模狗样的,之前就是个狗屁不是的臭卖鱼的,穷得饭都吃不起,也不知道陈书婷看上他什么了。”

    小弟满是酸气地嚼着舌根,短短一段话,我惊讶了两次。

    一次是惊讶他演技好,他竟然是个泥腿子暴发户,这副高不可攀的oldmoney模样原来是演出来的。

    另一次,是惊讶他居然和女人结婚了。

    我从小不缺钱,玩得花,荤素不忌,男女通吃。我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位高老板,骨子里就散着骚味,十有八九是个让人操屁眼的贱货。

    和我那个装腔作势的婊子哥哥一个德性。

    这样的想法,直到我亲眼目睹他用酒杯砸了办事不力的手下的脑袋,也没有改变。那个头破血流的可怜虫被高启强踩着脊背碾到了地上,胸腔挤压变形,阵阵抽搐,口鼻都涌出血沫。

    赌场内一片哗然,大多数人都识趣地离开桌台向门外走去。而我站在原地,看他踏在男人背上的锃亮鞋尖,看他被同样丝绒质地的裤子包裹着的肉感大腿,看他那双充斥着做作的怜悯的湿眼睛。

    骚货。骚货。骚货。

    我充血的鸡巴被勒在裤裆里,硬得发疼。若不是高启强身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我,我真想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直接冲上去把这勾引人的骚婊子按到吧台上强奸了。

    他的皮鞋依然踩在男人身上,看清来电显示时,表情却松快了许多。我以为会是他的妻子,但他翻开手机,含着笑叫出的是另一个名字。

    “小盛,你今晚要回来吃吗,我煲了鸡汤。”

    为了肏到高启强,我准备了足足一年。

    我在魏河与高家做着差不多的生意,离京海不远,也就隔了半个省。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不敢在京海动他,可到了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了。何况他高启强也算不上什么龙,在我看来,不过是条自以为跃过了龙门的白胖鲤鱼。等他进了我的蛇窝,就等着被剥鳞拆骨,吃干抹净吧。

    高启强老奸巨猾,想把他钓到我这,自然需要个珍贵的鱼饵。与他关系最近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弟弟。我费了不少心思,真金白银砸下去,探听到了几条有意思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