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兄,你不在女闾听乐喝酒,你怎又跑到了工坊?”信陵君看到两腿打颤的春申君,不无戏谑问道。

    老态尽显的春申君强装镇定一笑颤巍巍抱拳说道:“黑灯瞎火的走错了路!”

    “原来如此啊!”信陵君也不戳破春申君谎言吩咐身后的一种门客:“来人,搀扶春申君公前往女闾歇息!”

    “别动我家少主,否则我用天雷轰死你们!”一众粗汉子突然各抱铁罍,推开朱亥紧紧护住赵端,和信陵君对峙喊道。

    信陵君有些迷惑,看着腹黑一众相里墨门汉子手抱的铁罍,带着一种讥笑语气说道:“这是天雷?这若真是天雷,我可弹指间让秦军退兵!”

    赵端一下子就被信陵君的言语吸引了:“那咱俩就可以好好谈谈!”

    “如何谈?在这里谈?”信陵君一怔,打量赵端一眼,先是微笑后是不失威严的命令道:“你就不怕落下一块石头将我们砸成齑粉?你个小憨子少给我废话,快撤出工坊咱们再谈!”

    看来信陵君并不相信自己所抱之物就是天雷。

    “留下一尊,一人抱上铁罍,盖紧盖子,你们快撤出工坊!”

    “喏!”七人忠心耿耿应诺道。

    望着他们离去,赵端抱起剩下的一尊铁罍,冲着信陵君诡异一笑道:“大概公子未亲眼领教过天雷的威力,今夜这就让你开开眼!若不想被伤,就快退出工坊!”

    “憨子,你又干啥去?”身后依旧传来了端木孟姬关切的喊声。

    “我去去就回,你在坊门外等我!”赵端抱着铁罍,跨过门槛,跑进旁边有冶铁高炉的小院,将铁罍扔入高炉下应有暗红火焰的炉中,便夺路狂奔。

    跑到工坊门口会合上端木孟姬仍觉不安全,便拉着端木孟姬撒腿就往路南繁阳市中狂奔,信陵君却依旧迈着沉稳从容的步伐,赵端回头喊道:“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还请公子走快点!”

    “行止坐卧皆应有仪,你也得学着点……”

    信陵君不紧不慢的话音还未说完,轰然一声惊天裂地的巨响从工坊之中传来,伴随着一种尖利的呼啸声,从天而降一块脑袋大的铁锭,不偏不倚正砸在信陵君脚前。

    信陵君刹那间脸色煞白,陡然一怔,随即一跃超过赵端,向繁阳市门玩命狂奔。

    赵端回头一看身后出现的大坑,后脊梁立时生出了涔涔冷汗,啥也不想了,拉着端木孟姬就是玩命向前狂奔。

    “憨子,你哪来的天雷?”信陵君先跑入的市门,喘着大粗气,一把将赵端拉到一旁满脸兴奋之色问道。

    “退了兵,你问我什么,我答你什么,可好?”赵端收拢被惊吓的心神,故作淡然之态说道。

    信陵君不死心,又试探问道:“是否是端木胜给你留下的天雷?端木胜去哪了?他是否真被炸成了齑粉?这些兼爱非攻道理是否他传授给你的?

    信陵君一连串的提问让自己迷惑不已,同时也对端木胜此人更加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