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憨傻小童所言,不足为信,主公和侯公主仆情谊天下皆知,四年前侯公音讯断绝,多半隐居起来,小童口中侯公不见得就是候父!”身边红颜白发的老者眼见局势失控,急忙安慰目眦欲裂欲要找韩非拼命的朱亥。

    朱亥这才冷静下来转向赵端问道:“何以为证?”

    赵端再次涕泪横流道:“太公尸骸还不能为证吗?”

    “憨子,你说我父也被他害死,是真的吗?”端木孟姬挤过来抓住赵端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时有人喊道道:“县令醒了!”

    繁阳县令西门安睁开眼也是茫然四顾,徐工拍拍他的肩头问道:“适才炉窖之中发生了何事?”

    西门安冥思一下说道:“适才,适才端木公和另两人商量自救之道无果,就捡拾了不少石头,堆砌在红火的炉壁,突然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就昏了过去!”

    西门安果然是老狐狸,此番言论说明他早就醒了!

    赵端狠厉瞪视了西门安一眼胁迫他说道:“县令公你说,是不是此人将端木公和我们一同关进了炉窖,欲要炮烙致死!”

    西门安一眼望见信陵君连忙起身拜手稽首高呼道:“信陵公子,你是信陵公子?小老儿繁阳县令拜见公子!”

    “问你话呢?是否是韩非公子将端木公和你们一起投进了炉窖?”信陵君冷冷问道。

    西门安指着韩非迷惑说道:“他是韩非公子?小老儿不认得韩国公子,可这人就是将我和端木公不明缘由的扔入了炉窖之中!”

    信陵君的门客队伍开始了窃窃私语。

    “公子韩非如此狠辣,端木胜之妻可是韩非之姊!”

    “自己人也不相信,下手可谓狠毒!”

    “这些年端木胜没少往韩王宗室输送财帛!”

    这世道,杀人可以被原谅,但无缘无故杀自己人那就会引来非议。

    端木孟姬闻听失声痛哭,跌跌撞撞奔向炉窖开膛处,然而炉窖之中一片狼藉,并未有尸体。

    我父在哪?”端木孟姬悲苦嚎叫,扑到韩非身上抓扯衣襟。

    信陵君转身询问身后门客:“你们可曾见端木胜的尸首?”

    “回禀主公,我们挖开炉窖,只有这些人,并未见端木氏!”身后门客应声答道。

    韩非见此,急呼冤枉,声称并未杀害端木胜,更未见过侯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