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邀了楚衿,楚衿连连拒绝,最后甚至还恼了,他便只能灰头土脸去回了皇上的话。

    他来时玄珏和楚怀山正畅饮了一巡,人都在兴头上,见是刘奇一人来,玄珏便道:“楚贵人呢?”

    刘奇结巴道:“楚楚贵人说她不舒坦,便不来了。”

    “不舒坦?”玄珏放下手中的酒杯,言语焦急道:“怎么不舒坦法?唤太医了吗?”

    刘奇摇头,玄珏便将酒杯向他砸了过去,“糊涂东西!楚贵人不舒坦还不快叫太医去瞧着,怎么当差的?”

    楚怀山见玄珏如此举动也是一惊,他那儿能料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出女竟然在宫中这般得圣上看重?

    更令他惊掉下巴的还在后头,桐花台满殿的武官都坐着与玄珏一同用膳,他竟急得起了身,与众人道他有事要办,便先告退了。

    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瞧出玄珏这是跑去昭纯宫瞧那‘病中’的楚贵人了,这般不顾君臣之仪,倒只宠着一个连嫔位都不是的小小贵人,大伙儿心中都是有些怨言的。

    可谁不知道她楚衿是楚怀山的嫡女,如此也不敢议论什么,只口是心非的对楚怀山恭贺道:“得女如此,楚翁可是有福气了。”

    楚怀山只得笑着应下他们的话,各种苦楚,只有自己才明白。

    玄珏一路往昭纯宫赶去,一路吩咐着刘奇快些唤太医来,见刘奇不动便更恼了,拍着他的脑袋骂道:“你聋了吗?听不见朕的吩咐吗?”

    刘奇耷拉个脑袋道:“皇上,奴才瞧楚贵人好着呢,那是分明不想来”

    “不想来?她怎会不想来?楚怀山是她父亲,入宫这么久了没见过母家人,不该欣喜吗?”玄珏喃喃自语,“难不成还是朕好心办了坏事了?”

    刘奇道:“那楚贵人要是不是和楚大人不对付,那便是生着皇上您的气。”

    “生朕什么气?朕又怎么她了?”

    说完这话,玄珏突然想到。

    张太后这两日张罗选秀的事儿弄得人尽皆知,自己忙着朝政少入后宫,别是楚衿觉着自己要纳妾,心里吃醋了。

    她这是吃醋了吗?

    玄珏这般想着,心里却甜滋滋的竟然还有些想笑。

    赶去昭纯宫时,楚衿房门紧紧闭着,任玄珏敲得手都痛了她还是不肯开。

    楚衿背倚着门,死死顶着不让玄珏进来,“皇上设宴款待朝臣,怎跑来了嫔妾这儿?”

    “你可是生朕的气了?”玄珏小心翼翼说了这一句,却把楚衿给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