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一案本是因高阳公主失踪之事而起,陛下不下旨追查公主失踪之事,慕绥的案子如何能开审?”墨冥辰听得柳折的话,便也没有跟出去,只看向柳折,沉声道。

    柳折噎了一下,眉眼都皱成了一团:“王爷的意思,是不打算管这件事了?”

    那高阳公主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慕雪歌当初可是沈廉去找回来的,慕雪歌一找回来就被关进马车里送往西域了,陛下半句没有过问,朝上也无人敢开口。

    “柳大人觉得,本王眼下管得了这件事吗?”墨冥辰叹了口气,显露出几分无奈来。

    他这次大胜归来,力擒叛乱之人,得陛下信任嘉奖,看着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可城困那十余日里陛下对他这个摄政王是什么态度,百官都看得一清二楚。

    墨文璟对他一再退让,可唯独护住沈妍清这一点,是半分都不会让的。

    慕家这桩案子,谁都可以在陛下跟前进言,唯独他不行。

    “王爷都管不了,这朝上还有谁敢提起?”柳折摇了摇头,越发觉得这刑部尚书难做了。

    他们这些人官职再大,那也是臣子,要遵圣意,比不得墨冥辰这般有辅政监国大权的人。

    墨冥辰瞥了柳折一眼,默了须臾才开口:“此事待得明日开堂提审许柔嘉后再论,柳大人所言本王自会考量,安心便是。”

    柳折得了他这句话,也不急了,舒展了神色,还要一路送他出刑部衙门。

    墨冥辰出来时,百里奕已经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秦月瑶正坐在马车上等他。

    “怎么说服他进宫的?”墨冥辰揣手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有些不解。

    他眼下疑惑的,可不止是这一件事。

    秦月瑶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告诉百里大人,那是许夫人如今唯一的愿望了,终归是有五年多的夫妻情分,百里大人自然是愿意帮许夫人这最后一个忙。”

    这几日他们都说百里奕当初娶妻时有多不情愿,与许柔嘉也是半分感情也无。

    可瞧着他刚刚在后堂里的举动,秦月瑶倒是觉得,他们先前那些揣测也不对。

    “到底……”

    “王爷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许柔嘉想见的是太后?”秦月瑶见他开口,先一步截了他的话,“这事其实也不难猜,们先前的种种推断,都是料定了许柔嘉谋害先帝是有利可图,不是为了权势,就是为了荣华。可有时候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需得太多理由,或许只是为了泄愤罢了。”

    就像沈妍清当初以慕雪歌做要挟,非要逼得百里无忧捅破此事,这对她来说其实害大于利。

    可她还是做了,为的也不过是想给先帝报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