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瑾娘醒来,床边照旧没有徐二郎的身影。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身边的床榻毫无下陷和睡过的痕迹,就知晓徐二郎昨日没休息。

    难道写折子写了一整晚不成?就是写了一整晚,现在也该休息了,他人不安安生生在屋里呆着,又去哪儿了?

    瑾娘正想唤青穗过来问问,看徐二郎是不是又去了衙门,结果就见徐二郎推门进来了。

    他一头一脸的汗,头发都湿了,身上的衣裳更是往下边淌水。得了,这指定又去练武了。

    瑾娘忍不住翻他一个白眼,“我看你就是累的轻。”

    徐二郎轻笑着脱衣裳,“两天没怎么活动,身上骨头都僵了。”

    瑾娘嗔他,“我看你就是不困。”

    “确实不困。世家的积藏之丰厚出人意料,不单是粮食,就是金银我也想留下一些,以后做事就能放开手脚了。”

    丰厚?有多丰厚?不是世家的私库么?私库不是都放着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怎么还有粮食?

    瑾娘心下疑惑多多,此时也顾不得问。她提醒徐二郎,“你可别犯错误。”

    “什么错误?”

    “中饱私囊,贪赃枉法。”

    徐二郎直接在她脑门上弹了个一下,“尽说些有的没的。”说着又制止住她要穿衣的动作,拉着她往外走,瑾娘急的喊,“做什么,让我穿上衣服啊。”

    “陪我去沐浴。”

    什么叫陪你去沐浴,陪你去沐浴也不妨碍我穿衣服。不过瑾娘知道这话的未尽之意,一时间脸上红了一瞬,随即拍了徐二郎一下,“两天没休息也不妨碍你身体是不是?”

    “自然。”徐二郎还有几分自得,“这么多年的武艺不是白习的,我就是再过三十年,也还有这精力。”

    瑾娘脸色更红了,忍不住想唾徐二郎一口。还总督大人呢,在外边是挺人模人样,在家么,啧,就一精虫上脑的臭男人。

    等两人再次从浴室出来,刚好到了早饭的点。

    长安和荣哥儿几个都到了。几个小家伙听下人说徐二郎深夜归府了,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也是凑巧,正好赶上早膳。

    长安正在逗长绮说话,长绮继掉了两颗大门牙后,又掉了两颗……总共四颗门牙在今天全掉光了,小姑娘透过镜子看见自己丑丑的模样,就有些自闭。

    她之前的牙才出到半截,可难看了,也因此她在家人面前说几句话,在外边人面前都不怎么开口。如今可好……她再也不想开口了。

    瑾娘和徐二郎进屋时,长绮埋首在荣哥儿怀里,抑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