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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跑上城墙,用千里眼向下望去,只见数里外的平原上两支军队正在追逐,一方亡命的逃,一方拼命的追,正极速朝山海关方向而来。

    逃的那方千人不到,领头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白袍少年,铠甲破烂,伤痕累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追的那方足有三五千人,铠甲鲜明军容整齐,一杆“文”字大旗迎风飘扬。

    “文,莫非是文丑?”魏延脸色微变,将千里眼递给魏章道:“你看看。”

    魏章接过扫了一眼,说道:“我也不认识啊,若是文丑的话,那被追的应该是公孙瓒的残部,咱们要不要救?”

    魏延笑道:“当然要救,这群人了解袁军底细,对我们有大用。”

    魏章担心的说道:“万一是袁军的诈城之计呢?”

    魏延拍了他一把,骂道:“咱们来到山海关屁股都没坐稳呢诈谁去,我就不信袁军能算的这么准?”

    “所有人听令,刀出鞘箭上弦,袁军敢来,立刻给我射回去。”

    赶了好几天路,已经疲惫的将士纷纷强撑精神,爬上墙跺,拉开弓弦,严阵以待。

    关外追逐的双方都是骑兵,速度很快,没用多久便冲到城下。

    见城门大开,白袍少年愣了一下,又向后看去,发现追兵距自己不足一里之遥,咬牙冲进了城门。

    近千人全部进城后,守在旁边的黑袍军将士迅速关闭城门。

    山海关城墙年久失修,城门也是一样,轻轻一碰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吓的关门士兵都不敢用力,生怕动静大点,将门给推坏了。

    白袍少年带着部下冲进翁城,左右城墙台阶上同时冒出无数黑袍将士,将他们团团包围。

    魏章身穿黑色明光铠,站在台阶上望着白袍少年笑道:“来将何人,是敌是友啊?”

    白袍少年脸色一变,吩咐属下不可妄动,同时跳下马抱拳拜道:“幽州公孙续见过将军,敢问将军可是黑袍军所属?”

    “公孙续?”魏章愣了一下,说道:“公孙瓒的儿子,你还没死?”

    白袍少年公孙续苦笑道:“说来惭愧,当日易京被围,父帅命我出城寻求救兵,不等我返回易京便已陷落,家父也……”

    “之后在下整顿兵马继续与袁军周旋,奈何袁贼势大,晚辈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今天若非将军,我等恐怕……公孙续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