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七?他怎么了?

    八娘疑惑的看着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的狄咏。

    见她一幅懵懂的样子,狄咏很是不忍,又觉得自己应该有责任提醒陆长卿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才好,可这话,叫他如何对一个小丫头讲?更何况就是他讲了,她也未必听得懂呀?

    默了一下,终究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那位陆公子也许并不适合你,将来若是不喜他,也可与家人商量退亲,我想曾博士和子固先生若是知道……也不会反对的。你不必担心退亲名声不好,那些虚名其实并不重要。你……”

    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算她不了解狄咏,可能做到御前侍卫并且能被皇帝大人委派密秘行事的人,想来也是个生性谨慎之人,怎么会突然与她说起陆十七来?而且这翻话,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也根本不象是狄咏这样的人会讲的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何与我说这些?”

    八娘疑惑。

    狄咏实在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关于一个男人性取向的严肃问题,只好摇了摇头,想着还是和十九郎商量着,为她想些办法吧,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那样的人,这会儿只是想想,他也觉得难以接受。

    见他摇头转过身去继续走,八娘在身后叫道:“阿咏?”

    她的声音软软的,又带着点疑惑,狄咏的心,因着这声“阿咏”也变得软软的,不忍再不理她,便回过着,看着八娘道:“总之你听我的,你不能嫁给他。”

    她本来也没打算嫁给他呀。

    可狄咏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再说,她和他,也仅是相识罢了,什么叫“总之你听我的”?这家伙怎么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嫁不嫁的,我说了也不算,婚姻大事,可是我父母作主的呢。”八娘扯了扯嘴角,笑道。

    狄咏叹了口气,挣扎了一翻,觉得陆长卿的性取向问题,实在只是自己的揣测,并未证实过,若说出来,不免有失偏颇,何况也不知道怎么说,便缄口不言,带着些怜悯看了八娘一眼。便转过身去。

    怜悯?

    八娘一时蒙住,难道是陆十七闯了什么祸?可他在乡下,能闯什么祸?或者是那大豆油坊和酱油坊引发的祸事?可根本连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而且以陆十七的作风,若是真有问题,他不可能半点准备也没有,前些日子六娘出嫁时,他还回了南丰城的,看他那轻松惬意的样子,哪里象是遇着事的?

    或许陆十七真的不知道,被人背后捅了刀子?狄咏身份特殊,兴许真是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八娘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阿咏?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陆十七出了什么事?”

    八娘上前一把拉住狄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