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对朱氏这位当母亲的,都刮目相看起来。

    要知道,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那当娘的,又岂是简单的?

    朱氏一辈子受到的侧目和欣赏,都没有这一天的多,好在她人虽温善,到底也是大家之女,曾老爷也是当过官的,她左右也做了几年官夫人,这么个场合,又有武夫人那样的人精和陆翰林夫人在旁帮衬着,自是应付自如。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席间八娘和武三娘这两个木器铺的当家的,又每桌子一一敬酒,说是敬酒,也不过是浅尝则止,因是两个丫头,自没有谁真叫她们喝的,不过是混个脸熟而已。且家什之类,都是各家早早晚晚需要的,又想与她们打好关系,就是那不在意钱的,还想到时候订家什时,她们能尽心些呢,再加上喜来登的饭菜自是没话说,这一桌,又添了几个新菜式,因此自是宾主尽欢。

    等人都散了,八娘这一回不仅成功在这南丰城里打出了木器铺的名声,还利用这宴席的机会,又推出了几道喜来登的新菜式,也算是一举两得了。自然是满面喜气。

    等夫人都带着各家的小姐走了,八娘才想起来柳如水未见走,就问了阿蓝:“柳姑娘在哪间里?我去拜谢一翻。”

    阿蓝道:“柳姑娘同她几个姐妹才开席不久就走了。”

    八娘懊恼,人家帮了她这么大个忙,却是连一声谢谢都没说过。

    旋又一想,只怕她这个陆十七未婚妻的身份,柳姑娘其实内心里未必是真愿意看到她的,叹息一声,也就罢了。只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正发着呆,就见陆十七晃了出来,大热的天,也是一身红装,大概是喝了点酒,脸上有些微红,越发衬得他眉眼飞扬。

    因好久没见了,八娘看到他,也很高兴,便笑道:“十七哥,你回来,怎么也不着人说一声呢?”

    因堂中有客人,陆十七倒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扯她辫子,反一本正经道:“李雍找我商量些事儿,我便回来了,不过过几天还要回乡下。”

    “你倒是把乡下当了家了,这会儿又不是播收的季节,按说田庄里应该没什么事吧?”

    陆十七笑道:“非得播收时才有事?要说起来,这会儿事情才最多呢,这个季节,正是水稻抽穗在即,最重要的时候,因天气热,最容易生虫害或是病变,一个不小心,整个一季可都毁了,哪里能不时时盯着?”

    因他田庄上增产的事情,再加上大面积双季试种,便是县令大人也极为重视,别说县令大人了,连知军大人听说了这事儿,都亲自给他写信询问过,陆翰林因着这个,现在也极少再限制他的自由了,有这几位在上头盯着,陆十七想不认真些都不成。所以这一年,陆十七是居田庄上的时间多,城里的时间少,八娘见他一次,倒不容易。

    不过就算陆十七不在乡下,她和陆十七想如从前一样厮混,也不行了。

    虽说是定了亲的,可到底两人年纪也一天一天大了。总要注意些言行。

    不管怎样,八娘看到陆十七,还是很高兴。

    又想起来柳如水,便悄声道:“今日柳如水也去铺子里给我们捧场了,刚还来了饭庄里,不知你见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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