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孜丽丹见沈方已来到自己的小院,知道与罔萌讹已无法逃脱,便将罔萌讹护在身后,好言劝解道,“沈公子,你已功力大进,何必再与罔萌讹将军一般计较?而且你来这兴庆府,也是为了刺杀太后、皇帝而来,罔萌讹将军身系侍卫要职,保卫太后娘娘、皇帝陛下乃是他的职份所在。他开枪打伤你,也是迫不得已。”

    “咦?!你这小妮子怎么汉话说的这么溜?!你一意袒护此人,莫非想嫁给他不成?!”

    “沈公子,我的底细你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罔萌讹将军对我很重要,小女子保证他今后再不与公子为敌!”

    沈方冷笑一声,“你这个人好没羞耻,把双修说的这么义正辞严,此人打伤我的左腿,我便用左脚踢他一下,生死全凭天意,如何?!”

    池孜丽丹大怒道,“沈方!你这人好没意思,你身为出神境界前辈,要杀便杀,还谈什么条件,以你的修为,一脚之下,便是我也没有命在,罔萌讹将军还未到补元境界,如何经得起你这一脚。”

    沈方尴尬道,“小妮子,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嘛,说的我好象是个大恶人。你们这些一品堂的奸人,断我经脉,吸我内力,搜我魂魄,现在却和我谈起正义了?!”

    罔萌讹知道自己生死便在沈方一念之间,如今能救助自己的只有池孜丽丹和她背后的大宝法王,他挺身而出大声道,“沈方,我技不如人,死就死了,一品堂诸位供奉皆是奉我命令行事,请你放过他们。”

    池孜丽丹听到罔萌讹维护一品堂诸供奉,一时心情激愤之下,也大声道,“沈公子,你若是要伤罔萌讹将军的性命,便从我尸骨上踏过去吧。”

    沈方轻笑道,“罔萌讹,你这人还真狡诈,死到临头,还想调拨离间,蛊惑人心。”

    池孜丽丹惊疑不定,不由地看了罔萌讹一眼,正在此时,她注意到沈方扭回头看了一眼,便低声喝道,“将军快走,我拦住他。”

    罔萌讹也不犹豫,直接向后院飞奔而去,然后听到耳边噼里啪啦的声响和池孜丽丹的惨叫之声,他不敢回头再用尽吃奶的力量飞跑之时,忽然觉得身体一轻,被一只如钢铁般的手夹着返回到池孜丽丹的小院。等他落下之时,看到大宝法王已经带着四大护法赶来,而池孜丽丹则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阿弥陀佛,施主好霸道。”大宝法王双手合掌道,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法王,你这么快就来了,大胜法王复活了么?”

    “~~~,施主从何而知?!”相对于池孜丽丹与罔萌讹,大胜法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除了座下四大护法,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对苦大师做了什么手脚,而沈方却一语道破,怎么能让他不心惊肉跳。

    “那苦大师本来已是我的傀儡,却被法王强夺了去,这与夺人财宝有何差异?!大胜法王本已殒命,法王却仗着秘法强行让大胜法王借尸还魂,连佛陀也知道入涅槃,不贪恋尘世,而法王却强行为大胜法王和自己添加因果,实在不明智,你们这修的是哪门子佛法,分明是邪法。”

    沈方的言语之中带着出神境界的内力,一声声击在法王及四大护法的心里,除了大宝法王和米拉日巴尊者之外,另外三位尊者都禁不住吐出一小口鲜血,显然是被沈方的言语击中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阿弥陀佛,施主嘴尖辞利,贫僧不能及。贫僧修的是佛法还是邪法,天地间自有公论。但贫僧修行至今,只救过人,而未杀过人。沈施主,你看看你!”大宝法王说到后面,声音象雷声一般滚滚而来,显然将出神境界的功力凝聚成了声浪。“不到半个时辰,你便伤了十几条人命,他们或许有些人对你有敌意,甚至伤害过你,可是你却好好地站在这里,他们却丢了性命,沈施主此举与魔王何异?!”

    沈方哈哈大笑道,“老和尚也学俗人参话头,靠言语挤兑人了。有理没理,有道没道,不在言语,而在实力。今日我若能胜你,便是正道,我若输了,你便是正法。来吧!”

    却吉多吉、旺安、村波索南坚赞三位尊者见法方辱及师尊,一个个哇呀呀地冲到前面,摆起架式准备吟诵咒语。

    大宝法王咳嗽了一声,“米拉日巴,刚才你输了吗?”

    米拉日巴尊者低头道,“上师仁波切,弟子败的很惨。”

    大宝法王叹了一口气,“却吉多吉、旺安、村波索南坚赞,你们回来吧,如今外道猖獗,正法不兴,说到底还是我等德行有亏。为师为了救度大胜法王,夺了沈施主的私物,已无资格在这里与沈施主谈论佛法,较量武艺。今日之事,喇荣宫便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