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玛尔巴大师的名字你从何处得知,此乃喇荣派大宝法王的名字,为师也是极偶然的机会才得知。大胜法王俗名却吉拉杰,乃是大宝法王的弟子。”

    “师父,刚才你说喇荣派有三大法王,还有一人是谁?”

    “喇荣修为最高的乃是大德法王那洛巴,是大宝法王的师父。”

    “啊!那洛巴来吐蕃了?”沈方奇道。

    “怎么,他不该来么?”

    “那洛巴身为佛教名寺那烂陀寺方丈,不可能离开天竺。”

    “那就不知道了,喇荣派一直传说有大德法王坐镇,倒是从来没有听说露过面,也可能大德法王密境修习到极致,已能做到化身千万。”张天端象是想到了什么,“说起来,这那洛巴与你还有渊源。”

    “哦?”

    “慧通大师死后,我派人去少林、天竺等地进行查访,经过五年才查访出慧通大师的底细,慧通大师天竺名为格日巴,师从天竺大成就者谛洛巴,他所修的法门乃是《双运》和《幻身》法门,所以才会采摘无度,最终死于非命。而大德法王那洛巴便是谛洛巴的关门弟子,也是慧通大师的师弟,但是其修为远胜慧通。慧通对那洛巴并不服气,立志要在传法这条路上压那洛巴一头,便来汉地传教,而他的师弟则看中了吐蕃。后来,慧通大师进了少林寺,凭精深的佛法成为慧字辈长老之后,便逐渐迷失本性,开始追求速成。”

    张天端、沈方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查看李衍庆的伤势,李衍庆将卡着喉咙的浓谈咳出后,又昏死过去。

    李衍庆的被敷上名贵草药的双腿在寒风中裸露出来,从膝盖往下被内力捏成粉碎,显然大胜法王发现沈括正在为李衍庆治疗腿疾,为了逼供,干脆拿李衍庆的断腿来撒气。沈方脱下吉服,将吉服内的棉袍解下,将李衍庆包裹起来,然后抓住李衍庆的冰冷的手腕,将内力缓缓地输了过去。

    有了沈方醇厚内力的帮助,李衍庆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一些汗珠从鼻尖、额角沁出。李衍庆眉头紧皱,呼吸再度急促起来,显然是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李衍庆睁开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珠恍惚的转动,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放弃了努力,紧紧的闭上,李衍庆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沈公子,老夫又给你添麻烦了。”

    “李先生,你安心休养,只是一些外伤,并不碍事。”

    李衍庆轻声道,“沈公子,那贼人对老夫施了咒语,一股寒流已进入老夫的脑中,老夫担心他用秘术坏老夫的心智,有些话此时不说,以后便永远说不成了。”

    “可是还有未了的心愿?”若是将李衍庆的身体医好,却因变故失了神志,那么即使李衍庆还有想办的事,也无人可以知晓。

    “麻烦庆国公离远稍候。”李衍庆虽然目盲,但感觉敏锐,张天端的声音气息,他也熟悉。

    张天端不发一言,只几息间便离了几百步远。

    李衍庆叹了一口气道,“传国玉玺在隆德府五凤楼。”说完此言,李衍庆似乎将所有的能量释放一空,昏死过去,任凭沈方催动内力也无法醒转。

    张天端见两人已交谈完毕,便走了过来,将大胜法王怀里的包裹取出,略一查看,便轻咦了一声。

    李衍庆虽然已经昏迷,但病情尚属稳定,沈方将李衍庆缓缓放下,走了过来。

    “师父,可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