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黑将士兵们拉到校场的另一端,通过逐个点花名确定各队伍成员,而金樾这边已带着两千海员风尘仆仆地从普陀山回到新兵营。

    虽然海员们已经休息了一阵子,但是超负荷的运动还是让许多海员疲惫不堪,金樾寻到沈方,叫起苦来,“二公子,这负重游泳险些将海员们害死!”

    沈方笑道,“这不是好好的吗?”

    “兄弟们是拼了命完成考核,除了二百来人因脚抽筋不得不放弃以外,其余人全部完成了考核。但是体力已严重透支,别说比擂台,就是走路都困难,这个比试还是改到明日吧!”

    “二千个海员里面,肯定有耐力绵长、水性超群之辈,本身就是选拔尖子中的尖子,岂能以普通海员来要求?还是现在按原计划比试,觉得体力不支的可以放弃。这样对那些更强壮的海员才更公平。”

    金樾见沈方主意已决,便叹了口气,前去组织比试。他并没有想到,那前二百名海员虽然极度疲惫,但仍然惦记着比试,没有一个人放弃。

    一个时辰之后,海员中的队长、队副也选了出来,金樾继续按同样的方法进行分队,并安排调整营地。

    晚上九点,沈方将李老黑、金樾及二十名新当选的队长叫到沈府的议事厅,除了这些人之外,只有王可儿与沈方形影不离,坐在他的旁边。

    沈方含笑注视着左右两边英姿勃勃、面露喜色的队长,到了今天,他才算是真正地拥有了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这些队长当中,颇有一些很有练功的天赋,只可惜没有遇到明师,不得入门,自己虽然谈不上什么修行宗师,但两世为人,修行的经验还是傲视整个时代,有自己的提点,这些人的武艺必然会更进一步。

    “各位队长,你们是从数千人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今后要面临保家卫国,征服蛮夷的重任,有些话现在可以给你们讲讲了。”

    “首先是军队,今后沈氏的私兵,对外称沈家军,对内则称陆军第一团,第一团的首官,称为团长。首任团长由李老黑担任。第一队到第十队,对内称为一连至十连,首官称为连长。每一连设四个排,每一排设四个班,各设排长、班长,一个班大约十人左右。具体的人员设置你们可以灵活掌握,甚至在外作战之时,你们还可以自行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队伍。”

    “沈氏的海员,对外称沈家船队,对内则称海军第一团,首任团长由金樾担任,下面设连、排、班与陆军相同。”

    沈方的话一出口,在坐的二十二人全部喜笑颜开。只要允许他们招兵买马,以他们的战斗力和经济实力,只怕可以扩充十倍不止。古往今来,领兵打仗之人都是靠刀枪来获取资源,再靠资源来扩充兵力,而什么刀枪能敌得过步枪?只要有步枪在手,一个连队可以轻松地强抢或征用足够养活数千人的补给。当然,新增加的兵员只能拥有刀枪弓弩,沈氏产业将步枪和子弹控制住,便可以将这些军队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接下来是陆军和海军的定位。陆军的主要任务是负责保卫昌国县沈氏产业的基地,并占领流求、吕宋等岛。等兵员扩充之后,往东征服琉球国、日本国;往南征服南洋诸国;往西征服越李朝和占城。”

    “二公子,交给黑叔,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老黑叔,这么大的阵仗,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绝不可能只依靠现在昌国的力量。明年年后我去京城的目的,便是为昌国招募人才。在这段时间,你先和金樾大哥把昌国附近的海盗全部收服。”

    “得令!”李老黑起身右手合拳放到左胸前,行了一个大周的军礼。

    “得令!”金樾也有样学样,做了相同的动作。

    沈方点点头,继续说道,“海军的主要任务是负责配合陆军征服附近的海盗、海岛,将海军士兵打磨好之后,便于明年端午之后择机远航太东洲。”

    “二公子,这个时间似乎有些晚了,扫平海盗、流求和吕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今年过年之前就能完成任务。”

    “我主要考虑到海洋的水情和远航的船只。太平洋,也就是大周与太东洲之间的这片海洋。北纬三十度至六十度之间的北太平洋海域多是西南风,而赤道以北至北纬三十度之间多是东北风,这就决定了远航至太东洲的航线应选择沿日本往东北方向。从大周到太东洲主要有三条航线,一条是从日本直接向东横跨太平洋,一条是沿北海道、塔察加半岛、阿留申群岛航向太东洲,另一条则是从棉兰老岛顺着赤道逆流顶着东北风往东前往太东洲。为了勘测太平洋北部的海图及补给点,首次太东洲探险采取第二条航路。”

    “这条航路途经太平洋的高纬度地区,风高浪急,特别是到了秋冬季节不利于远洋航海,应选择春夏之际起航,以避开夏秋季节的风暴期。现在昌国所用的四千料海船航行日本、南洋已足够,但若远航至太东洲,还需要建造一万料的新型宝船才能确保安全。但万料宝船制造所费时间至少得一两年,只好先将现有四千料船进行适当的改装以满足远航的需要,从现在开始改造,最少也得七八个月才能改造完成十艘船,所以最快也只能在明年端午左右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