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故这边眼看就要打下内都城,一支残兵败将忽然前来投靠,郑故一看这不是自己留在骝城的军队吗?

    败军一见郑故,赶紧汇报道:“郑将军,怀国胡艮率领三万黑铁骑偷袭骝城,末将没能守住,只得败逃出来,还请将军责罚!”

    郑故一听,整个人都拉下了脸,没想到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郑国士兵得知骝城被袭,纷纷无心恋战,郑故不得已只得命令士兵暂停攻击。

    姚泉见状赶紧向郑故劝说道:“郑将军,胡艮只是带了三万兵马,将军何不派人回救,说不定骝城还能夺回来!”

    郑故听完却依旧没有说话,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然后他猛然站了起来,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只见郑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手下说道:“传我命令,继续进攻内都城!只要打下内都,城中的补给可以解决我军粮草问题,所以骝城即便是丢了也不足惜!”

    姚泉一听,郑故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于是赶紧劝说道:“郑将军,您若是真不想派兵回救,大可给那二十万军马去一封书信,让他们分出五万人马回去夺回骝城,万万不可放任不管啊!”

    谁知郑故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武威派人攻打骝城,就是为了让我回身救援,一旦我撤了阻拦他们的军马,万一怀国援军赶到,导致我没能攻下内都城,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姚泉不禁焦急起来,只见他狠狠的跺了跺脚:“将军!骝城现在是咱们北伐的供给站,若是丢了难免会军心不稳,万一情况有变,后果不堪设想啊!”

    “情况有变?怀国在这边的兵马加起来也没咱们多,情况会有何变化?难不成武威还能学会妖术,撒豆成兵?若真是这样,有没有骝城咱们都会败的!好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在劝说了!”

    说完,郑故立刻召集士兵。这次他亲自来到阵前,对手下的士兵说道:“诸位将士,想必你们已经都知道了,现在骝城已经被怀国人占领,想来咱们的粮草恐怕已经付之一炬了。所以,咱们今日若是攻不下内都城,不光是没有落脚的地方,连补给也没有了!若是就这么光溜溜的回国,陛下定会治你我的罪!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孤注一掷,打下内都城!”

    “孤注一掷,打下内都城!”

    城外喊声震天,内都城里,司马霄站在墙头冷漠的看着郑国的军队,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文晏在一旁忍不住劝道:“大人,趁现在还有机会,您赶紧带人从北门突围吧!司马学公子手里还有五万精兵,您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司马霄却摇了摇头:“没有机会了!此计是我想的,如果现在我再丢下内都城自己逃命,那怀国便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唯有战死是我唯一的出路,否则我司马家就在怀国遗臭万年了!”

    说到这儿,司马霄看向了文晏:“你走吧,带着我的家眷从北门突围,去找司马学。到时候好生辅佐,至少让司马学在怀国有立足之地。”

    “可是......”文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霄直接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我的家小是我唯一的希望,你若是不能将他们安全护送出城,我即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文晏一听,愣在了原地。随后对司马霄行了个大礼,然后头也不回的下了城墙。

    司马霄则望着黑压压的敌军拔出了长剑,心中不禁感慨:也许这就是自食其果吧!

    很快,郑故亲自带着大军对内都城发起了猛攻,这一次双方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投入了战斗。战况异常惨烈,内都城中,所有男丁均被强征调上了城墙,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挡住郑国的攻击,内都城在被郑故围困七天后,还是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