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染闻言,悲喜参半,轻声叹道:「我明白了!但是你除了担心别人,也应该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依我看来,她会对药材如此钻研执着,八成也是因为你吧!」

    温言玉默然不语,不置可否,在相似的背景下成长,养成两人几乎如出一辙的偏执。

    韶染见他迟迟不答,更证实心中所想,只得一语带过:「好了,你趁早快回吧?!」

    「多谢掌门。」温言玉欠身,无声步出院外。待少年离去,韶染侧卧长椅,任凭血染衣袍,撤去平时洋装的洒脱。

    「我哪有资格笑人家傻呢……」昂首仰望天边月sE,笑与叹皆消逝在夜空中。

    由於很早就睡的关系,醒来时,窗外天sE还暗着,隐约听见屋外细小的报时声,竟才刚进入五更而已。

    萧叔不知上哪儿去了?笔墨与点心木盒皆收拾乾净,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意识莫名清楚,我认命地坐到桌前,再次找出文房四宝,研墨、练字、画图。

    昔日,学习书法的记忆跃然纸上,天马行空的图文,错落在一张张白纸上。

    我极喜Ai绘制JiNg工雕刻品,虽说费时,可总令人静心。

    以至於当我再抬起头时,一个时辰已过。

    「咕咕咕——」才刚停笔,一阵吵闹的J鸣声充耳袭来,紧跟着房门就被撞开了,一只木制的机关J,以轮子代步冲了过来。

    这是什麽玩意?闹钟的概念吗?公J居然偏了偏脑袋,还眨了下眼睛,虽为木制,却无一丝不协调之处。

    「这也太厉害了吧!」我弯腰想抱起它,它却一个回身,「咕咕咕」地又一路跑了出去。

    等等、等等……现在还很早,会吵到别人啦!这只公J不是我养的,要算帐可别找我呀!

    我连忙追了出去,但那公J跑得飞快,转眼间已把我远远抛下。

    「……」追了大段距离无果,我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只能无言的乾瞪眼。

    「呵……」一声低笑在身後响起,回过身,温言玉正站在门边,显然「听」尽了一切,忍俊不禁。

    ……希望他不要只顾着笑……

    「还记得这是杨若婉刚入门时制作的,当时也造成很多人的困扰呢!」温言玉抿唇忍住笑意,一飞身落到木J前方,转动机关,吵闹瞬间静止。

    ……杨若婉不是传说中当代第二的制器师吗?为什麽天才都不愿把才能用在正经的地方上呢?

    「不过,杨若婉不是收着吗?近日她可不在晴风啊!还真是怪了!」温言玉将公J放回屋里,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