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应该是被解决他的人拿走了。”

    “可惜了,”二皇子并不怎么可惜的长叹一声,拧眉自顾自地道:“难道说,宜章这小子,竟然聪明起来了?”

    明明今日在西苑打‌马球时,没有半分异色,他可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

    好死不死的,偏偏就在芙蓉宴前一日,将他的人给搞死了,居然搞死了,不应该来与他对峙吗。

    失足磕死的?这只是他们怕影响了芙蓉宴的托词罢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个意外。

    内侍当然也回答不上来。

    此时扶苏殿的陆危也在想,这绝不是个意外。

    被他指使的人去的快,也问得清楚,回来后就说了,分别有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曾经弄丢了自己的令牌。

    在陆危按照时间,排除了几个没有嫌疑的人后,就剩下了唯一一个,是在他离开扶苏殿之后的时间里,扶苏殿的管束也就松懈了很多‌。

    他们同外面的人往来,可能也就放松了警惕。

    陆危回来后整顿时,并没有发现这一茬,做的还是很隐秘谨慎的了。

    “嗯,不用再去打探了,想必他们也知道了。”陆危并没有太吃惊,若是那么轻易就让他们查到底细,就算不得什么‌聪明人了。

    陆危莫名‌有点担心月照宫了,自己将扶苏殿布置如此周全,还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在他看来,陷害江央公主比害五皇子容易多‌了。

    这一次究竟是针对五皇子,还是又江央公主也一同在内呢。

    公主并不是没有任何筹谋的,但陆危还是会生出这种‌无所谓的担心来。

    芙蓉宴就在太液池边梨亭殿,殿内轩然郎阔,金碧辉煌,檐外青云飞鸟,画角雕镂。

    此处顾名思义,殿外廊下种‌了不少梨树的,若是春天来这里‌观赏,必然是梨花如雪,纷纷扬扬的。

    眼下已经过了时节,反倒是茂密的枝叶掩映间,长出了青色的梨子,只有小孩子的拳头大小,尚且没有成熟。

    年幼的六皇子被宫人抱着经过树下时,抬起白嫩的小手,咕哝着要去够那一颗颗的青梨,虎头虎脑的十分讨喜,引得一众人等不住发笑。

    赫枢回头听见,过来亲手‌摘了一颗青色的梨子,递给六皇子让他玩,又说:“能跑能跳的,放他下来吧。”

    说出这话来,可见他今日心情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