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闹的时候褚文还在沙发上昏睡,众人走的时候褚文也还在沙发上昏睡,等褚文醒的时候……江沉砚正要带池榆去洗澡。

    可以说褚文真的很会醒。

    褚文站洗手间门口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困了,就听他哥的话,回房间睡了。

    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此刻的浴室却不太安静。

    江沉砚把池榆扶进浴室,让池榆坐在防滑小板凳上,他去浴缸放水,水放到一半回头看,小板凳上没人了。

    池榆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后,嘴里嘟囔着“洗澡”,手就开始脱自己衣服——外套已经不知道丢哪儿,衬衣纽扣也解开了大半,衬衣下摆被扯出来,露出一截细瘦白皙的腰,此刻池榆的手移到了皮带上……

    “等一下!”江沉砚摁住池榆解皮带的手,“水……水还没放好。”

    江沉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手制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声音在打结。

    池榆涣散的瞳孔慢慢在眼前人脸上聚焦,他看了江沉砚一会儿,很乖的“哦”了一声,手也从皮带上松开了。

    江沉砚松了口气,回身继续放水。

    等浴缸放满水,江沉砚喊了池榆一声,发现人还站在他身后,一点动作都没有,衬衣还维持着刚刚的样子,皮带也没有动。

    “可以了。”江沉砚侧身让出一步。

    池榆看着他,“哦”了一声,没有动作。

    “可以洗澡了。”以为池榆没有听清,江沉砚又说了一遍。

    池榆这次“哦”的时候还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但还是没有其他举动。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看了一会儿。

    江沉砚犹豫着:“我……帮你?”

    池榆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头。

    江沉砚开始头疼。但这次头疼跟以往的头疼不一样,以往的是能直观感受到物理上的头疼,这一次是拿一个人没有办法的头疼。

    “我帮你脱衣服?你确定?”江沉砚又问了一遍。

    池榆好像不太确定,他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

    江沉砚有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