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碧绿,余贺的心突然放松下来。脱下鞋子,将脚放到江水中。静静的躺在竹排上。脑中空明,不想一点事情。

    竹排靠了岸。船家见余贺在休息,也就没有惊扰他,反正余贺之前已经给足了船资,够他几天的工作了。

    躺在竹排上。余贺仰望着天空。什么都不想,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躺了一会,突然一阵喊叫声。“李自成……李自成……你缩头缩脑,躲在哪里……李自成,有没有胆子出来……李自成……”余贺平静的心灵顿时被惊扰,虽然想在进入刚刚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余贺恼怒的起身,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沿着江岸,一边飞奔,一边呼叫。余贺心中想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李自成。还有李西华。

    这时,江面上有个木排小屋中有人大声喝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

    江岸上一条黑影纵身飞跃,上了木排,长剑在曰光下寒光闪烁。

    排上小屋中钻出一个人来,手持禅杖,正是李自成,冷冷的道:“你活得不耐烦了,要老子送你小命,是不是?”

    李西华道:“今曰取你姓命,就怕你死了也还是个胡涂鬼。你可知我是谁?”李自成道:“李某杀人过百万,哪能一一问姓名。上来罢。”这“上来罢”三字,宛如半空中打个霹需,在江上远远传了出去,呼喝一声,挥杖便向李西华打去。李西华侧身避开,长剑贴住杖身,跃起身来,剑尖凌空下刺。李自成挺杖向空戳去。李西华身在半空,无从闪避,左足在杖头一点,借力一个筋斗翻出,落下时单足踏在木排边上。

    看着李西华的招式,余贺摇了摇头,空有花哨,基础不扎实。不过对李自成应该是还能胜的。

    果然不出余贺所料,不过三十余招,李西华已经压制住了李自成。

    又过一会,李自成一招不慎,被李西华一剑搁在了脖子上。

    余贺笑了笑,正要上前。忽然一声霹雳。

    李自成突然嗔目大喝,人人都给震得耳中嗡嗡作响,这一喝之威,直如雷震。李西华一惊”长剑竟然脱手。李自成飞起左腿,踢了他一个筋斗,禅杖杖头已顶在他胸口,登时将他压在木排之下,再也动弹不得。这一下胜败易势,只顷刻之间,眼见李自成只须禅杖舂落,李西华胸口肋骨齐断,心肺碎裂,再也活不成了。

    李自成喝道:“你如服了,便饶你一命。”李西华道:“快将我杀了,我不能报杀父大仇,有何面目活在人世之间?”李自成一声长笑,说道:“很好!”双臂正要运劲将禅杖插下。

    余贺开口道:“李自成。他是李岩的儿子。”

    李自成一呆,手中禅杖一甩,打在了李西华的头边,只差一点点便能把他打的脑浆迸裂。

    李自成望着李西华,颤抖着道:“你……你是……李兄弟……兄弟的儿子?”李西华道:“亏你还有脸称我爹爹为兄弟。”李自成身子晃了几下。左手按住自己胸膛,喃喃道:“李兄弟留下了后人?你……你是红娘子生的罢?”李西华见他禅杖提起数尺,厉声道:“快下手罢!尽说这些干么?”

    李自成叹了口气,忽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杀了李兄弟,是我生平做的一件大错事,李自成生平杀人,难以计数,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杀你爹爹,我……我好生有愧。你……你若是要杀我,便来吧。”李自成禅杖放下,挺起胸膛面对着李西华。

    李西华冷笑一声:“跃起身来,拾回长剑,眼见他白须上尽是斑斑点点的鲜血,长剑便刺不进去,说道:“你既内心有愧,胜于一剑将你杀了。”飞身而起,左足在系在排上的巨索上连点数下,已跃到岸上,几个起落,消失在荒野之中。

    这时,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来到江边,开口道:“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