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禅师自幼习武,至今足有五十余年,也不管堪堪突破先天境界,这段誉就是打娘胎里练武,也不过二十年的功力,更别说段誉自幼厌恶习武,从未习练过武艺了。

    只是此时段誉昏迷之中,枯荣也无法询问段誉,只能先将几人安顿好,待段誉醒来再说。

    而余贺,此时却在客房中,观摩少林寺七十二绝技。

    鸠摩智逃跑之时,并未来得及将这三册经书带走,恰好便宜了余贺。

    而枯荣本因两人心忧本尘本观本相几人的伤势,也未曾注意到。这倒让余贺捡了个巧。

    余贺曾偷入少林寺藏经阁过。不过那时的少林寺藏经阁七十二绝技已然失传不少。而且当时余贺武功并不是如今这般,快要接近先天大圆满了。

    所以那时的余贺,也并不能从七十二绝技中领悟太多的好处。

    不过余贺却也没有习练这些武功,余贺如今已非吴下阿蒙,见识自是非同一般。余贺也知道自己的路已经固定,观摩七十二绝技却不可能完全学习。

    譬如拈花指,乃取自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手拈金色波罗花遍示诸众,众人默然不语,只迦叶尊者破颜微笑。释迦牟尼知迦叶已领悟心法,便道:“吾有正法眼藏,涅般法门,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想要完全精通拈花指,非得领悟到佛门正法眼藏。涅般法门,实相无相的精妙之处。

    而余贺所学,却是不可能再去学习佛门的道了。而余贺观摩这七十二绝技,也只是想要丰富自己的武学知识罢了。

    次日,段誉终于醒来。

    一起身,便觉神清气爽,身轻体健。

    这时,在段誉房内的小沙弥也发现段誉醒来了,忙去大呼小叫找枯荣禅师来了。

    很快,枯荣禅师及本字辈五师兄弟还有余贺钟灵都来了。

    段誉一见本尘欣喜道:“叔父。那个番僧没有抓走你。”

    却见保定帝一脸严肃的道:“誉儿。你遇到了星宿海的丁春秋吗?”段誉道:“丁……丁春秋?侄儿不知他是谁。”保定帝道:“听说是个仙风道骨、画中社仙一般的老人。”段誉道:“侄儿从来没见过他。”保定帝道:“这人有一身邪门功夫,善消别人内力,叫作‘化功**’,能令人毕生武学修为废于一旦。天下武林之士。无不深恶痛绝。你既没见过他。怎……怎学到了这门邪功?”段誉忙道:“侄儿没学……学过。丁春秋和化功**,侄儿刚才还是首次听伯父说到。”

    枯荣前踏一步道:‘阿弥陀佛,誉儿。昨日间你突然出手,本观本相本尘三人俱皆被你化去不少功力,更奇特的是,你竟在眨眼之间,打通体内大部分的经脉,而且还身具一身顶尖内力。这是怎么回事。‘

    段誉吃惊道:“昨天我见叔父要被那个番僧抓走,一急之下,就一把抓住他,没想到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从他的手上传来一股炽热的感觉,烧的我浑身难受。然后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念了一段经文秘籍。我就感觉那股炽热的气流在我体内乱窜,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枯荣道:“什么经文。”

    段誉自己也迷迷糊糊。开口道:“我也记不多少了,只记得有几句举手,前后左右要有定向。起动举动未能由己,要悉心体认,随人所动,随曲就伸,不丢不顶。勿自伸缩。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处,心要用在何处,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切记一静无有不静,静须静如山岳。(气如车轮,周身相随;由己则滞,从人则活。)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从此做去,一年半载,便能施于身。此全是用意不是用劲。久之,则人为我制,我不为人制矣。…………”

    段誉记得不多,只有四册九阳神功中第一册的一半。不过饶是如此,也是惊得枯荣等人万分莫名。

    枯荣道:“这,这分明是江湖上绝世内功秘籍。便是我段家的心法,也比不上他。这是哪位高人,竟能将如此高明的心法传授给你。”